走到一個營帳的時候,藍雪涵差點和一將士撞上。那將士順口說道:“那個龜兒子,走路不長.......”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清了來人是藍雪涵。立即麵色大赫,跪拜道:“末將不知是元帥,口無遮攔,還請元帥恕罪!”
看清他的焦急之色,就猜到肯定有什麼事。這個楊帆,她還是知道的,東方瑾點的第一個將軍,性子耿直,重情重義,在軍中威望也挺高的,所以,藍雪涵也沒有怪罪他。
而是詢問道:“楊將軍,出什麼事了嗎?”
楊帆見藍雪涵沒有計較她的失禮之處,相處這麼多天也知道藍雪涵灑脫的性子。所以不再糾結剛才的事情了,而是麵帶憂色地說道:“元帥,末將這裏有一個兵,他昨晚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但是現在卻因身受重傷而高燒不退,軍醫說,他若是再不退燒,恐怕就沒命了!可是,到了現在他還是高燒不退,軍醫也沒有法子了。”
藍雪涵眉頭一凝,二話不說就饒過他,向裏麵走去“我去看看他!”
楊帆沒想到藍雪涵居然二話不說就進了士兵的軍帳,大腦頓時有點蒙。雖說在軍中這些俗禮不怎麼計較,但畢竟藍雪涵身份高貴,實在不適合進這種地方啊!
他趕緊起來想要阻止,但是藍雪涵已經站在那裏為那個士兵把脈了。
軍帳裏還充斥著難聞的異味,到處都是髒亂不堪。但是藍雪涵恍若未見,眼底依舊清冷一片,沒有任何厭惡嫌棄之色。
她沒有絲毫顧忌地為那個士兵檢查傷口,一刀從胸前劃過,傷口泛著微微的白,猙獰醜陋。
可是藍雪涵沒有絲毫異色,而是檢查完之後,就吩咐人拿來燒酒和刀子。
藍雪涵現在在軍中的聲望甚高,所以她吩咐的東西自然很快就有人送到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楊帆,然後說道:“楊將軍,請你幫我扶著他!”
楊帆快步走上前去,扶著那個士兵,然後麵色糾結地對藍雪涵說道:“元帥,要不找別人來吧!”
藍雪涵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是沒有理會,隻是檀唇輕啟,吐出來一句話“在大夫眼中,患者沒有男女之分!”
說完,便不看他了。而是拿酒澆過小刀,並在燭火上烤了一下。
現在這個士兵已經昏迷過去了,藍雪涵和他說什麼他也不知道。索性,藍雪涵就直接下手了。
一刀切掉腐肉的時候,那士兵痛的大叫。趁此時機,藍雪涵立即將自己的帕子塞進他嘴裏,謹防他忍不住同意咬舌自盡!
手起刀落,藍雪涵手法極快。麵色沉靜,專注而認真。豆大的汗珠從她絕美的臉上滑過,她也沒有抬手去擦一下。
而是等所有的程序完了以後,才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汗。並拿出一個白玉瓶子,遞給楊帆“這是藥,每隔三個時辰,喂他一粒,服完就應無大礙了!”
楊帆看著藍雪涵,麵色動容地跪拜道:“屬下多謝元帥救命之恩!”
藍雪涵笑了笑“你也不差,對待兵將如同兄弟般,難怪他們對你忠心耿耿。”
“元帥謬讚了,屬下從今以後,必將對元帥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樣的元帥,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藍雪涵也沒有拿喬,而是含笑應允。她本來就是想收服這些兵將的,現在有人向她投誠,她自然樂意了。
下午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軍營,藍雪涵這般愛兵如子的真誠,瞬間讓大多數士兵都對她心存敬仰!
眾人也因為有這樣以為元帥而慶幸!
深夜子時的時候,乾坤陣前火光大盛。看著端坐在馬背上的傾城女子,藍宇華笑著說道:“大哥的女兒果真非同一般女子所能比的,按照禮數,你應叫我一聲三叔的。”
藍雪涵看著眼前這個看似羸弱實則深不可測的男子,清冷地笑道:“三叔就免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從未說過我是藍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