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軒是那種灑脫的人,看出藍雪涵的不想說,他自然不會去追著藍雪涵再問了。笑著說讓她好好休養然後也就沒說別的了。
藍雪涵含笑應承,然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軒,你不是一直都在遊曆江湖嗎?現在回來了,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東方軒眼含戲謔地看了她一眼,悠然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讓我走的時候帶上你?別忘了,你可是馬上就要做新娘的人了,我可不想讓三哥天涯海角的追殺啊!”
說完,還示意性地瞥了一眼正在優雅品茗的東方瑾。
藍雪涵斜了他一眼,撇撇嘴角,滿是不屑地說道:“你覺得你那裏能夠比得上東方瑾?能讓我棄了他和你走?”
東方軒聞言,臉上瀟灑明媚的笑意頓時掛不住了,眼含危險地看了一眼藍雪涵“好歹我們也是喝過酒的知己好友,你覺得這樣說合適嗎?”
“嗬嗬,開個玩笑,開著玩笑哈!”藍雪涵無比順溜地擺擺手。她自然知道東方軒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拿自己以前的荒唐事來威脅她唄!真是過分!人不輕狂枉少年,誰還沒有個荒唐事啊!
不過,笑歸笑,她還是沒有忘記她問東方軒的問題。“說真的,我希望你能參加完我和你三哥的婚禮再走,這個該不過分吧?”
東方軒聽了這句話,臉上掩去灑脫不羈的笑容,澄明的眸子裏染著點點哀傷和悲戚,聲音淡淡地說了句“我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就像是折翼的鳥兒帶著無比悲傷的喃呢一般,讓藍雪涵聽了很不舒服,她皺皺眉“什麼意思?怎麼會走不了了?”
“你也看到了,四國盛會一過,隻需一個契機,這天下太平的局麵就會被打破。我是臨風國的皇子,有著不可推卻的責任和使命,盡管我想周遊天下,但是我的身份也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阿涵,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榮華時,還要付出自己的一切,不然這世間哪有這麼公平的事?”東方軒說的很平淡,但是眼裏的悲哀和無奈卻掩飾不了他內心對自由的向往!
藍雪涵聞言也沉默了,她不知道去說什麼。因為,東方軒很明白,她也很明白,這是責任和使命,是無法推卸的。人活一世,不可能隻為自己活著,有家人,有朋友,有臣民,就有所謂的責任!
東方軒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於凝重了,他掩去眼裏的悲寂,然後笑著開口道:“好了,這天下終會有塵埃落定的一天,屆時,若我還活著,那我便拋卻所有的束縛,從此以後泛舟紅塵,踏遍萬裏江山,隻為自己而活!”
藍雪涵聽了他的話,明白他的心思,便順著他的話,笑著說道:“會的,肯定會有那一天的!”
他們不知道,再美好的想象也終歸隻是想象罷了。到頭來,敵不過世事無常的腐蝕和消磨,以至於剩到最後,隻有這句話讓活著的人更加痛苦罷了!
他們剛說完,文景帝就來了。待眾人行過禮之後,坐上首座的他眼神鋒利地掃視了一圈下麵的人,待看到藍雪涵和東方瑾時,他眼神一深,卻也沒說什麼。
對著北冥禦他們一番寒暄過後,便吩咐著旁邊的陸成開始比試了!
剛開始比的是兵法謀略,由其中一國中指定的人帶領自己的人馬按照指揮官的口令布陣。然後,讓其他三國來破陣。這個比法很公正,也相當於一個模擬戰場。看著下麵的大好兒郎,滿腔的青春熱血,藍雪涵頓時感覺就像回到了前世軍營一般,就連眼中也散發出那種懾人的軍人正氣。
顯然,在場有這樣感覺得不止藍雪涵一個,還有就是南宮楓。他看了一眼藍雪涵,眼裏流轉著溫暖的笑意,軍營生活才是她與他最為熟悉的生活方式,隻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上場順序全是按照抓鬮決定的,所以這次先行布陣的是汐月國。看著下麵已經擺好的陣勢,南宮楓輕聲笑道:“我國已準備就緒,看哪國想要先來破陣!”太子威儀顯露無疑。
東方瑾和北冥禦都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人,自然不會著急去破陣。倒是旁邊的西陌月十分高傲地說道:“就讓我紫華國先來吧!”
她話一說完,就做了一個手勢,下麵的人應著手勢就開始上前破陣。紫華國是名副其實的女兒國,所以上場的也都是女子。但是比之男子,她們個個也都是巾幗不讓須眉,身上沒有半絲女兒家額嬌弱之氣,全是一種來自戰場肅殺的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