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以後真的要踏入那宮圍深院,我便會將一切都告訴她。你不要擔心了,我相信我們的女兒!"
柳眠月聽了藍沐華的勸慰,抽泣地說道:“沐華,我是怕女兒被那汙水所玷啊!我們費盡心思定居江湖,就是想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我不想讓女兒去管什麼四國迭起,什麼大陸風雲,我隻想她一生無虞。”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從白玉般的臉頰滑落。
“月兒,你先別哭啊!說不定那老頭看錯星宿也有可能啊,再說了還有七年呢,以後的事誰知道啊!我們先別自己嚇自己了,好不好?快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柳眠月的眼淚就是藍沐華的軟肋,她一哭,桀驁不馴的藍沐華頓時就會慌了神,所以他趕忙安慰愛妻,不惜在背後詆毀那悲催的老頭,隻為勸慰妻子別再傷心了。
柳眠月隻是靜靜地在藍沐華懷中流著淚,但不一會兒,她因體力不支產後虛弱而暈了過去。
這下可嚇死藍沐華了,他搖著懷中的人兒急切的喊到:“月兒,你怎樣了?來人,快叫大夫啊!”
旁邊待命的大夫,一聽藍沐華的叫喊,提著箱子就衝到柳眠月的床前。他恭敬地說:“家主,你先讓開,讓我先給夫人把脈看一下。”
藍沐華趕緊讓開,但目光焦心中帶著溫柔地看著昏厥的柳眠月。不一會兒,大夫起身向藍沐華恭身,道:“家主莫急,夫人隻是產後虛弱,體力不支而導致昏厥,待我為夫人開上幾副補身子的藥,吃了便無大礙”
藍沐華聽了,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了。
如今,七年已過,真如那老頭所說一樣。性命之劫過後便性情大變,這樣一來分別之日即在眼前。
柳眠月和藍沐華的心中都湧起了無限的感慨和酸楚。女兒現在正在向著那老人所說的軌跡前行,而他們無力改變,隻有支持。
“沐華,我們隻能這這樣了,對嗎?”柳眠月環著藍沐華勁壯的腰身,依偎在他懷中難過的說道。
藍沐華抱著她,清脆的話語落入她耳中:“月兒,這七年我們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態。可終究如那老人所說,涵兒七歲大劫,醒來以後性情大變。以前的涵兒雖聰慧伶俐,但性格嬌縱任性,盡管我們諸多約束,可她本性不改。但這次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眼中的沉穩睿智,天生的華貴之氣,都顯而易見。月兒,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放她遠飛嗎?天注定,我們隻能支持和祈禱了。”
“沐華,可我舍不得啊!那是我懷胎十月的女兒,我怎忍心看她步入宮圍,蹉跎歲月年華。”說著,眼中又流下了淚水。
藍沐華扶著她的雙肩,用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拂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溫聲說道:“月兒,別傷心了,好嗎?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女兒,不是嗎?”
柳眠月許是哭累了,由著藍沐華擦幹她的眼淚。她低泣而堅定地說道:“是的,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女兒。好了,我去看看涵兒醒了沒!她還未用膳那”
藍沐華看著愛妻走出房門,嘴裏喃喃道:“這終究還是來了,命中注定啊!也罷,是禍躲不過,等她及竿之時,我們是應該將所有的事實告訴她了。”
半晌,柳眠月溫柔細膩的嗓音在門外響起“涵兒,還未起來嗎?”依兒恭敬的回答道:“夫人,小姐還在休息,還未起來”
柳眠月聽到後,壓低了聲音吩咐依兒說:“依兒,你先去給涵兒打點水過來,我進去叫她”
依兒道了聲“是",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