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雪姨娘剛一走柳連城便挽著一個男子的手臂登堂入室,那男子長的也算是英俊,隻是眸子裏的好色光芒是掩飾不住的,看到男子的臉龐我的心竟驟然疼痛,記憶中的這個男子好像叫周誌豪吧。如果記憶反饋的沒錯他應該是這具身體正主的未婚夫,記憶中穿著古裝的‘我’和男子放風箏,踏春,賞花。一切的一切美的像是童話,記憶中的場景又忽然轉變,‘我’拉著柳連城的手求她離開周誌豪,結果換來的是柳連城的嘲笑。
“是你守不住自己的未婚夫,有本事去把他追回來吧,蠢貨。”記憶中的柳連城嘲諷了‘我’一番,似是覺得無趣一把推開了‘我’卻不想‘我’墜入湖裏,然後看見了柳連城慌忙逃去的背影。
想來正主的死因便是溺水而亡吧,看來古代女子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還要狠辣,柳連城將自己的妹妹推入湖中,卻不想救她,而是任她的妹妹被湖水吞噬,現如今看著柳連城這淡然的模樣果真狠毒。隻是她想不到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裏去了,而我會取而代之的占據柳傾城的身體吧。
“我會替你報仇的。”記憶中的女子那受欺負卻無助的麵孔像極了小時候的也這般被欺負的我,或許是以前的我也這麼懦弱吧,之後在現代飛黃騰達,身邊有的全是些阿諛奉承的人,可是以前被欺負的事卻是忘不了的。既然如今有一個人如此,那便變相當做是以前的我吧。
“柳傾城,我帶著誌豪來看你了,你有沒有好一點?對了我和誌豪的婚事要馬上舉辦了,到時候記得來哦。”柳連城玩著周誌豪的手臂,臉上掩飾不住的是自豪安逸之色。
“恭喜你們了,祝你們永結同心,永垂不朽。”我對著柳連城示意微笑,送上了我的祝福。
柳連城聽到了我的話,臉色僵硬了,就連周誌豪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什麼用垂不朽?傾城,雖說我悔婚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該這樣詛咒我們啊。”周誌豪一臉痛惜的看著我,那模樣要多失望有多失望。
“誌豪哥哥,你看她,怎麼可以這樣?”柳連城一臉委屈,向著周誌豪求安慰,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真是淒慘。
悔婚?拜托,雖然你的臉長得有幾分可看,可是本姑娘看得上你嗎?我去,果然和柳連城是一路貨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我感歎道。賤人就是和賤人一對,這種事誰也改變不了的。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我和柳連城也算是一家人,這樣不是連我自己也罵了嗎?老天,我這是在幹什麼?
“戲演完了嗎?我看了,謝謝你們。到時候我一定獻上一份大禮給你們。”話中之意就是送客,我想這個他們不可能不懂吧。
“柳傾城,你.”柳連城看模樣便知她此刻很生氣,可是在自己的如意良君麵前不想表現的太過,隻好將話咽了下去。
“柳連城記住了,對人不厚道小心別人做鬼也不放過你,天天晚上在你床邊唱歌給你聽。你們講完沒有,你媽喊你們回家吃飯快回去吧。”我看著柳連城,我想我說的話她一定懂吧。
柳連城聽了我的話臉色蒼白,拉著周誌豪快步離去。
“怎麼傾城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周誌豪的自言自語傳入了我的耳畔,我笑了。我又不是這裏的柳傾城,又怎麼會和這裏的她一樣癡傻?
為了不讓人起疑,看來我必須把正主的記憶消化了,不然怎麼可以體征住報仇。看來這定安侯府非常不安寧啊。我看著柳連城與周誌豪消失的方向,心理思緒萬千。
“小姐。侯。侯爺回來了。”消失的有點久的憂兒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氣喘籲籲的對著我說著,看她興奮的模樣,連我的心情也被暈染的開心了幾分“回來了就回來了啊,你怎麼著辦激動啊。”我白了憂兒一眼,再次向著侯府正廳走去。
“不是啊,小姐還有將軍也回來了。”憂兒跑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將軍也回來了。
將軍?我猜憂兒所說的將軍應該是那一個久未謀麵的大哥柳明城了吧,記憶中的對正主應該是極好的,我也想見見這位大哥了和那位傳說中的爹爹了。
剛踏進正廳,我看著坐在上好黃梨木雕花椅上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笑談風聲的白衣男子愣住了,白衣男子那邊深邃的眉眼,那般高挺的鼻梁以及那薄唇不正是我心心念了那麼久的南宮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