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夫人顯然也知道見好就收和了,眉眼間閃過得意,嘴角的笑意也大了不少,道:“謝二夫人該知道的,本夫人一向都奉行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雖然我相公不在臨安城,可是來往的書信也說了,誰若是欺負我們母子,到時候隻管進宮裏評說去,沒的讓男人在前方打仗,後院還受著人欺負的。”
沙夫人這話自然是意有所指,謝二夫人不是一向都仗著娘家的勢嗎,再加上謝家的確在朝中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再如何,也不該拿著她們不當回事不是。
謝二夫人嘴角劃過輕蔑的笑,想拿宮裏來壓他,謝二夫人忍不住想拆開沙夫人的腦袋看看是什麼做的,她的親姐姐就在宮裏,難不成這沙夫人還真能讓皇後站出來給她撐腰,皇後那是吃飽了撐的,幾個貴婦打個嘴架,就把皇後娘娘勞動了,那宮裏的那些妃子今兒為爭個侍寢,明兒為爭件首飾,後兒為爭件衣服的吵鬧不休,還不得把皇後給煩死。
寧安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這邊發生過這樣的爭執,當然也不會知道謝二夫人對她那別扭的眼神,因為這會兒,她總算是親自體會到了曾明菲當時的那種累,還真不是光看著就能明了的。
曾暖玉好笑看著寧安懶懶的樣子,道:“安兒姐姐,真的有這麼累嗎?”
寧暖玉喜歡的人不多,自己姐姐眼看著就要嫁人了,而且還不在京裏,以後來往的機會也不多了,等到徐家從堰州調回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所以現在到是挺粘著寧安的。
寧安累的骨頭都有些軟了,苦笑道:“要不等你及笄的時候,你自己試試。”
寧暖玉想了想,道:“安兒姐姐,要不我到時候就不辦了,讓我娘找個人隨便把我嫁了算了。”
撲哧,寧安還沒說什麼呢,桃花先樂了,實在是曾家的姑娘太好玩了。
笑道:“曾二姑娘,有多少人家的姑娘想要這樣一個及笄禮還沒有呢。”
桃花自己就很羨慕姑娘在眾人矚目中徐徐前行的樣子,若是她這一輩子有這麼一天,被萬人矚目,就是睡覺也會笑醒的。
其實她還真不知道寧安的心思,寧安當時想的就是,我隻在電視上看過女星走紅毯,自己這次就把它當成走紅毯就成了。
曾暖玉無聊道:“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
寧安聽了忍不住點著曾暖玉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就不有說點好聽的,也不怕回頭讓你娘聽了去傷心。”
“暖玉這丫頭又說了什麼壞話了。”曾明菲笑著從外麵進來,隻是沒聽清兩人說的話,隻聽了個尾,不過對於自己妹妹,曾明菲有的時候也很無語。
曾暖玉給寧安拋去個求饒的眼神,寧安無奈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才看向曾明菲道:“你怎麼出來了。”
像曾明菲這種定完親的,就等著出嫁的女子,這樣的場合就不會再來了,再說她的嫁妝還沒繡完呢。
曾明菲調皮道:“今兒這麼大的日子,我不過來看看哪裏能放心,再說我從後門悄悄來的,直接到了你的院子,就是我娘也不知道我過來呢。”
寧安失笑,道:“路上可是帶了家丁了?”
曾明菲搖了搖頭,道:“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隻不過從我家到你這,本就沒多遠的路,哪裏用得著這麼麻煩,再說回去的時候就與我娘還有暖玉一路了。”
寧安一想也是,到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曾明菲這兩天一直沒有過來,心理一直有個事想問呢,這會兒瞧著屋裏沒有外人,便小心的問道:“對了,你跟承親王府的郡主,相處的怎麼樣?”
曾暖玉今天也見到日月慧郡主了,瞧著到是不錯的,而且看著安兒姐姐的眼神也是一種熟識帶著暖意的寵溺,到不像是繼母與繼子女的關係呢。
寧安知道曾明菲是關心她,有些臭屁道:“放心吧,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宇宙無敵最討人喜歡的小美女一枚,誰見了本姑娘不都一樣要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撲哧。
曾暖玉笑了,道:“安兒姐姐,你還是這個樣子有活力,比剛才那個無精打采的樣子強多了。”
寧安無奈的撫額道:“原來你就是專門來看我出糗的。”
曾暖玉被寧安逗的咯咯直笑,然後就歪坐在一旁喝起茶來,左右今天的重頭戲結束了,她也能歇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