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承親王妃,****師太的臉色才有些緩解,明顯比提到承親王要好看多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瞧著夏青釉要哭不哭一副苦瓜臉的樣子,皺著眉道:“你父王母妃還活的好好的,你在這裏苦喪著臉給誰看呢!”
夏青釉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姑姑脾氣特殊,輕易不能入了她的眼,因此剛才在窗外的時候,對寧安才刮目相看,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對寧安來了興趣,不過這會還得先安撫了自己的姑姑要緊。
夏青釉很後悔他那無良的父王把這個差事給了他。
歎了口氣道:“姑姑想來也知道府裏這些年也不得消停,我母妃自打生了我身子就弱了下來,這些年膝下也就我這麼一個嫡子,又得給父王打理內院,可想而知,我母妃的身體是每況愈下,侄子心疼我母妃,隻是後院的事,母妃又一向不讓我插手,侄子也算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英雄,就你?”
****師太明顯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上下打量著夏青釉,這個侄子的風憑也傳進了她的耳朵,雖然這裏離臨安有些遠,可這麼遠的距離,還能聽到他侄子的花名,****師太實在是不敢想像在臨安都城裏麵,她的侄子又是一副什麼樣子。
夏青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不明白了,姑姑怎麼就一副知道他根底的模樣呢。
****師太瞪了夏青釉一眼,在她看來,夏青釉說的滿嘴都是胡話,隻怕真話到是沒有幾句。
抬眼瞧著燕思同問道:“你是燕國公家的小子吧。”
燕思同看了一會熱鬧,突然被點了名字,實在是有些不適應,很是害怕這把無名之為燒到他頭上。
不過還是痛快的應了,道:“師太,我是燕國公家長房的二子,我娘與承親王妃是親姐妹。”
****師太點了點頭,道:“恩,你小子到是長的出息,比我這個侄子強上不少,就是這性子也比這小子沉穩不少。”
說完又點著夏青釉的腦袋道:“你瞧瞧,人家比你還小呢,你沒事也總想著拈花惹草的事,多陪陪你母妃,也改改自己的性子,你都多大了,連房媳婦也不娶,難怪你娘要操心,你要是早些娶房媳婦回來陪她,她把心思都用到媳婦和孫子上,還哪有閑心去管後院那些女人。”
燕思同覺得****師太說的真是一針見血啊,看著****師太的眼光裏都多了崇拜之色。
隻是當事人夏青釉卻是苦著張臉道:“姑姑啊,咱們家就你跟父王兩個嫡親的長輩,如今你還沒嫁人,侄子哪能越了姑姑去,不都說長幼有序嗎,總得為長者嫁了人,侄子才能打發自己的終身啊,不然姑姑要是一直不嫁,兒子就隻能挑著這附近的寺廟作和尚去了。”
****師太被這小子的歪理有些氣倒了,哼道:“你還是還給寺廟一片清靜吧。”
撲哧。
寧安發誓她不是真的要取笑的,隻不過她覺得****師太這話說的太有意思了,還給寺廟一片清靜,難不成這個男子要做花和尚。
這樣想著就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白衣翩翩的男子,恩,果然有做花蝴蝶的潛質啊。
“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師太對於突然出現的寧安,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寧安一臉興趣盎然的打量著燕思同與夏青釉,不得不承認,這兩個男子白衣瀟灑,青衣柔和,各有特色,各有千秋,若說放在一塊來比,隻能說白衣的男子比青衣的男子多了一種痞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應該像那種壞壞的男生的樣子,恩,這樣的男孩子要是放到現代應該是那種小混混當中比較出挑的樣子,很招女孩子的喜歡,而另一個瞧著溫溫和和的男子嗎,恩,應該像是鄰家哥哥一般的男子,這樣的男子,身上有一種儒雅淡定的氣質,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周身散發的氣質都能讓女孩子覺得有這樣的一雙臂膀作為依靠,此生便有了所托一般。
寧安一邊打量著兩人的樣子,一邊在心理盤算著兩人和****師太的關係,沒聽說明慧師太有什麼親眷,那麼這兩個人不會是那些受過****師太恩慧的人家的公子吧,恩,瞧著兩人的穿衣打扮,應該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麵且瞧著與****師太又異常親熱的樣子,寧安突然就想起了古代有權勢的女子喜歡養而首的事。
雖然****師太不是那種有權勢的女子,當然,這會兒寧安還不知道****師太的身份,因此有這種猜想也不為過。不過****師太在這一帶的聲望也很高,不說是劫富濟貧吧,可也算是廣結善緣了,這桃花庵附近的村民也罷,香客也罷,隻要有求到****師太頭上的,****師太總會讓其得到圓滿的答複。因此以往也常有香客不論男女來向****師太表示答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