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有人喊道。
歐冶子的臉更黑了。
唾沫星子噴出,跟雨一樣。
“沒有人能夠辨認得這麼明確!
說這東西是八百多年前的東西,我能夠肯定,因為我也看出來了。
說它是半支斷裂的發簪,也不是不可,我在你解釋完之後也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半截發簪。
但是你說它是一名富商送給一名妓女的,之後還說出他們之間發生過的故事,這個我絕對不認同。
還有,你居然說這隻剩半截的——姑且說它是支發簪,你居然說它佩戴後能夠增加人的魅力,這不是胡扯嗎?
俗話有雲,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老夫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夠憑半支發簪就能提升自己魅力的情況出現。
試想一下,那個發簪就算完好的時候也有半截藏在頭發裏,隻有另外半截在外麵,現在就隻剩下半截!那還會有誰去注意?又有誰會覺得佩戴上這個發簪的人變得更加漂亮了?!”
這麼一說,場外人頓時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石天。
似乎,歐冶子大師說得很有道理。
石天微微一笑,並不動氣,而是攤開手說道:
“你看不出來,隻能說——
你瞎。”
歐冶子暴跳如雷,邊上武小伍手臂已是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即找塊石頭砸開石天的腦袋。
而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教訓石天的時候,石天才像蝸牛一樣,慢吞吞解釋:
“你看,這支發簪木質發黑,裏麵卻隱有金色,顯然是金絲楠木材質無疑。”
他舉起半支發簪,對向眾人。
“年代、材質、和這東西本來的模樣,你已經看出,我就不解釋了,我說說其它的。
比如為什麼我能肯定這支發簪發生過這些故事。”
“古人製造出各種物件,都喜歡在隱蔽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姓名,或者應顧客的要求,刻下一個名字,再留下自己的標識性圖案。以此表示這寶貝是我做出來的,你們不要瞎猜。
因為年代久遠,製作這支發簪物件的人留下的圖案已經模糊;我隻在這隻發簪底部發現一個叫作‘芳芳’的名字。
古時人取名也有講究,但除去姓氏不說,名字是疊名的隻有青樓中賣身求財的女子,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圓圓’,陳圓圓,她便曾是其中的一員。
發簪這東西,向來是父親不可能買來送給女兒,後輩不可能買來送給母親的東西。
所以在肯定接到這發簪的人是青樓女子,又排除親人相送後隻有一種可能:
這是一男子愛慕一名青樓女子,特意買來或讓人製作出來送給她的。
這東西是個寶貝,我觀察其中的能量,是法寶級別。
所以能買來這玩意,或請人做出這玩意,自身財力肯定不弱;或者自己交友甚廣,能收到這種東西。
古時可不像現在這麼發達,誰都有兩個朋友。
那時候的人除去富商、榜上有名的才子、軍中軍官這三種,其餘人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將寶物隨手送給自己的朋友,或者有財力購買這種東西。
我又在發簪上發現了幾個凹洞,裏麵有寶石碎屑,還殘留著一些金粉,這樣就能排除是才子所為,因為他們大多沒錢。就算功成名就之後有了錢,青樓女子是不會令他們流連忘返的,因為門不當戶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