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石天自語著,神情不屑。
——哢!
意料之中的折斷聲適時響起,冥廣眯起了雙眼,猩紅舌頭又伸了出來,舔舔嘴唇。
“認輸吧,你的劍都被我斬斷了,你已經沒有——”
“你輸了!”
嗯?
冥廣猛地睜開眼睛,脖子邊傳來一絲涼意。
一柄長劍搭在他脖子上,不見損傷。順著劍身看去,劍主人是一臉驚魂未定的雲寒,似乎連她都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冥廣拿起自己的軟劍,看了看,軟劍從中間位置斷去,切口平滑,整柄劍短了至少一半。
“雲山宗,真,真是財大氣粗。”
冥廣費了好大勁,最終憋出一句這樣的話,低頭認輸。
能一劍斬斷他手裏的低級法器,非高級法器不可,而能把一柄高級法器隨意拿給門下弟子使用。
雲山宗……唉,以前真是小看了這個宗門。
……
雲寒以讓人大跌眼鏡的方式贏得了比賽,賽後,無數江湖門派紛紛跑到雲山宗居住的地點,獻上禮品,釋放自己的善意。
閑聊時,都有意無意提到了雲寒手裏那柄劍的來曆。
對此雲寒師父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臉,迎接眾位來客。
嘴上笑嘻嘻,心裏——
你們問我我問誰?我雲山宗要是有這個財力,高級法器都能隨便拿,雲山宗早就是江湖大派了!
然後對於他們表示想與雲寒見一麵的想法,雲寒師父一本正經:
夜深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比賽呢。
眾人走出門,看著西邊還有個屁股在外麵的太陽,揉揉眼睛再看一眼,就都覺得雲寒她師父一定是親戚來了。
麻痹,不看就不看!明天我門派精銳弟子上場,你有什麼底細我都能給你試出來!
……
真槍實彈的比賽,一天進行一場才是正常的,若換做為了前十名獎勵拚老命的決賽,是三天一場,以防有人在上一場比賽中受了傷,沒能來得及恢複。
雲寒總算是出名了。
參賽人員知道了她手裏握著的是一柄高級法器長劍,於是把重心放在以身法躲避雲寒攻擊,再以身法對雲寒進行攻擊的想法上。
然後——
哢嚓嚓!
“噗!”
看台上,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裁判一口熱茶噴到邊上老友臉上。
高級法器,衣服!
換做以前,誰都敢說刀子與衣服的戰鬥肯定是刀子贏。
而現在看著斷了一半的刀,再看看雲寒身上毫發無損的衣服。
跟雲寒作戰的那人臉都嚇白了。
人民幣玩家?惹不起,惹不起。
雲山宗啊雲山宗,你是刨了哪名道家前輩的祖墳不成?
這麼多高級法器,還有衣服這種難得一見的類型,你要說你沒刨人家祖墳,誰特麼信啊!
哪有你這麼財大氣粗的,珍貴的法器,你給弟子用,一次還兩件?!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可是看著雲寒身上幹淨亮潔的衣服,又都覺得髒兮兮的墳裏可刨不出這等貨色。
那又是哪裏來的呢?
他們還打算觀望觀望,雲寒則繼續一路所向披靡,直到這一天。
雲寒,對決上一屆第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