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用火去燒,才能取得好成績。
可是這群天殺的,明明就是一個亂葬崗之類的地方,那些活人還特意將這邊的草用手細心清除幹淨,還把附近的樹都砍了。
一塊最短直徑約有五百米的地方居然找不出一塊草地!
放火燒?你總得有能引火的東西!
奶牛躺在一處臨時搭建的防線後麵,與身邊兄弟一起持槍射擊這些源源不絕從地底爬出的怪物。
子彈射完了,把槍隨手往身後一扔,抓上備用的一把繼續射擊,那把沒子彈的槍會被身後兄弟迅速換上新的彈夾,送回到他身邊,並以一種最合適的方式在他身邊擺好。
他重複著這些動作——
射擊、扔槍、換槍射擊、扔槍……
反正我們物資足,不怕你們這群怪物!
團隊的傷亡得到控製。
奶牛專注地持槍射擊,因為槍法出眾,時不時還幫著身邊兄弟,射擊他們負責區域的目標。
情況應該是漸漸往好的方向發展,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奶牛繼續之前不斷重複過的動作,去摸本來該出現在身邊的槍。
摸了個空。
他詫異地回過頭,一眼看見負責換彈夾的兄弟不知何時被一隻從地底伸出的大手刺進脖子。他的兩眼翻白,一絲血液從他嘴角滑出,已經死去很久了。
“這群怪物能夠在地下行動!”
奶牛大吼一聲,這邊搶過同伴的槍,子彈跟不要錢一樣梭梭聲持續作響,地下那隻怪物就算沒死也被打成了梭子,沒有再害人的能力。
一聲驚呼立即引起所有人注意,營長緊急下來縮小陣線,不能給怪物可趁之機。
也就是這時奶牛才發現,原本一百三十二名兄弟,此時數量不過八九十人,隊伍減員三分之一。
“該死!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營長,你快給大夥出個主意!”
營長是一名身高六尺,膀大腰圓的漢子。一路走來身上沾了不少血,此時都在身上凝成厚厚的血茄,普通人看一眼都會做連續幾天的噩夢。
他反吼道:
“老子有什麼辦法?這些玩意四麵八方都有,咱們又不小心走到這塊墳地的中心區域,突圍是絕對突圍不過去,隻能暫時這樣了。”
“暫時哪樣?等死嗎?”
“艸你他娘!奶牛你再敢頂老子一句話,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我早通知過團長,讓他派人來接應我們,現在那些人應該在趕來的路上,咱們再堅持一會兒,救援馬上就到!”
奶牛不屑地笑出聲。
“你指望他們?咱們這一個月風裏來火裏去,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幾十次,每個兄弟都至少殺了十隻以上的變異生物,吹牛的時候說自己身經百戰也不為過。可現在短短一會兒咱們就死了四十多個人,那些來接應我們的人絕對沒我們能打,他們憑什麼救援我們?別到時候還要我們去救援他們!”
一塊石頭猛地砸過來,砰地一聲把奶牛砸得頭破血流,營長大吼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他娘幹脆等死算了!”
奶牛隨手抹下一把血,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說,轉身持槍射擊不斷逼來的僵屍大軍。
陣線隨著時間再次縮小,地底下的僵屍沒了出手的機會,因為它們頭上人擠著人,水泄不通!
“艸他嗎!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營長,咱們動用那件裝備算了!”
“現在才說不覺得晚了嗎?要是最開始,空間足夠,負責協助的人手足夠,動用那件裝備絕對可以,現在咱們人擠著人,又沒人能抽出手,哪有——”
“營長,援軍來了!”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營長,營長喜出望外,對準說話戰士的目光朝遠處看過去——
夜幕下,一群全副武裝的戰士以整齊隊列前行,肅穆、威嚴、強悍的氣息籠罩著這支隊伍。
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那一名名麵無表情的戰士身體上下、四周、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在透露出一種精悍的氣勢——
舍我其誰!
當先一人穿著不倫不類:綠帽子、粉紅背心、黑色毛褲、人字拖。
但這也不影響營長對他的評價與看法。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明知此處危險萬份,甚至已經親眼看見!對方奔跑而來的速度卻不見減緩,臉上表情也不見有過絲毫動容,穿著不倫不類,身邊還帶著一條黃色毛發的狗!
誰敢說他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