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您的傷勢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王元鬆閉著眼睛“你這時候過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確實,父皇這段時間精神開始好轉了”青年聲音沉翳“我手中的大權正在逐漸被收回”
“回光返照罷了”王元鬆毫不在乎“燕王連年征戰,十幾年前和淩仙王朝的大戰中,他的神被淩仙閣閣主重傷,能夠撐到現在靠的就是燕山的大陣,已經很難得了”
“不是這樣,父皇的神我可以感覺的到,確實比以前強了一點”
“不可能,除非有人以通天法術為他重新凝神”王元鬆睜開眼睛眯著說道“難道是……”
“什麼?”
“以神養神”王元鬆不相信“但這隻有封神後的強者才敢這樣,這種方法對施術者的神傷害很大”
“難道是那酒?”青年懷疑,小聲說道
“什麼酒?”
“在您去未央城這段時間,燕樂公曾把一些好酒帶到父皇那裏,父皇好像就是喝了那酒以後才開始好轉的”
“又是燕山這個老東西”王元鬆想到燕樂公就不自覺的想到了範辰這個樂公繼承者,心中憤恨難當,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隻要兵權還在手中,我們就不用怕,皇位遲早是你的”
“又是遲早,我等了十幾年,難道再讓我等十幾年嗎?”大皇子憤怒之極,臉色更加陰沉的說道“到那時候,我已經老去,還會輪得到我去坐那個位置嗎?”
青年在這裏發泄著,王元鬆就坐在那裏,心中複雜。直到天色昏暗,大皇子才離開裂天宗。
夜涼如水,範辰結束了修煉,始終沒有找到體內那個人形虛影的形成原因。坐在園子裏獨自喝著酒。
“你在幹嘛?”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
“看著月亮,數星星”範辰悠悠然的說道“你這麼晚出來幹嘛?”
這時,來人走近了範辰,坐在了一旁,正是玉岩。
“睡不著”玉岩坐下來說道
兩人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說話,晚風習習,月光潑灑如柱,寒星讓玉岩不禁發抖。
“冷嗎?”範辰問道
“有些,不礙的”
“喝一點吧,會暖和一些的”範辰倒了一杯酒遞給玉岩,說道
“我不會喝酒”
“這酒不烈,放心吧”
“你在這裏我還有什麼怕的”玉岩接過酒杯聞了聞“好香啊”
玉岩一飲而盡“酒味很淡,有些甘甜”回味著說道“這是什麼酒?沒有聽說過啊”
“是我從小喝的酒”
“這酒是你釀的嗎?”玉岩好奇
“不是,是山翁幫我釀的,我隻知道原料和方法”範辰說道“這是我的師弟告訴我的”
“你也有師門啊?”
“哼哼”範辰輕笑“當然,我從小和師父長大,一身本領全是師父所賜”
說到這裏,範辰不禁有些神傷,心中對師父,對飄渺閣的思念更加強烈了。但現在自己隻能對月興歎罷了。
“這酒有名字嗎?”玉岩問道
“在這紅塵之中,百度掙紮隻求一醉,何必要起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啊,這麼好的酒還是有個名字好”玉岩又喝了一杯“不如就叫做醉紅塵如何?”
“醉紅塵?好名字啊~”範辰些許讚同
“阿嚏”玉岩打了個噴嚏說道
“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嗯”玉岩輕聲答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玉岩起身,範辰同樣起身。兩人很默契的一起走向了那座樓閣。路並不遠,到兩人有的仿佛很漫長。石板小路上,範辰陪在玉岩身旁,兩人依舊是沒有任何話說,月光一直跟著他們的腳步,兩人似乎都在享受這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