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被牧言的突然行為嚇得大腦一陣空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突然迫近的冷顏,墨曉手心冰涼,她依稀還記得學校山路上那抹清淡的身影,手執畫筆,在那個飛鳥相與還的傍晚,揮灑出一幕幕縹緲隨意的山水潑墨。
而此刻,眼前的他,完全不是記憶中的模樣,冷酷、霸道,全然沒有當初的絕居塵外。墨曉不敢再往下想,看他的雙眸漸漸氤氳出一層水霧,“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那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離開公司。”
“所以,你在拒絕我?”看著墨曉楚楚可憐的模樣,牧言眼裏滿是嘲諷,“你還要演是不是?”
“我沒有演。”墨曉竭力爭辯,她不懂,白天還對自己避之不及的牧言,為何此刻會這樣。看著牧言越來越冷的目光,墨曉的身子有些發抖,“你放開我,我明天就走,絕不食言。”
“是嗎?”牧言冷笑一聲,直到現在,她都不肯承認自己和曲婷的過去,“既然如此,那我就證明給你看。”說完,不等墨曉開口,牧言發泄般的傾身下去,墨曉腦子嗡的一聲,片刻的混亂讓她驟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放開我。”清醒過來的墨曉拚命掙紮,眼淚潸然而下,“牧言你無恥。”
唇上一陣刺痛,墨曉的話被堵住,牧言強硬的侵襲狠狠回擊了墨曉的責罵。墨曉無助地掙紮在他的唇齒之間,衣領被扯開,墨曉痛哭失聲。
辦公室時鍾的滴答聲湮滅在墨曉的哭聲中,杯子裏喝剩的半杯咖啡在掙紮中潑了一桌一地,
“可惡。”牧言陡然鬆開她愈加鮮豔的唇,站起身子,冷冷地看她。
墨曉慌亂地起身蜷縮到辦公桌和書櫃的交界處,顫抖著雙手捂住衣領。
牧言厭惡地擦去唇角被她咬出的血跡,“玩遊戲是要付出代價的,自以為是的挑釁隻會讓自己玩火自焚。”
墨曉身子抖的厲害,完全聽不到牧言在說什麼。
看一眼墨曉腳邊的玻璃碎片,牧言眉頭微皺,“不要再考驗我的底線,如果不想再自輕自賤下去,早點離開公司。”
牧言冷冷地拎過顧秋夢的禮盒,轉身的時候腳步微頓,“今晚的教訓你最好是能記住,沒有人喜歡被愚弄,尤其是我。”說完,沒再理會墨曉,牧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秋天的夜,零星路燈下,稀稀落落的枯葉悲戚在那一根根清冷的枝頭,盡顯繁華落盡後的蒼涼。墨曉木然的挪動著腳步,淚水怎麼都止不住,這一刻,墨曉覺得自己好像被世界遺棄了,不敢坐公交,不敢坐地鐵,甚至,她連打車的勇氣都沒有。
“墨曉。”隱隱的一聲,墨曉心裏莫名的震顫,熟悉的聲音,久違的感覺,小區門口,曲冰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墨曉身子瞬間僵住,生活還真是諷刺,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自己,遇見了他。
不敢答應,不敢抬頭,這個時候,墨曉想跑,可是,跑不動了。
見墨曉沒有停下的意思,曲冰上前拉她。墨曉被他一拉,條件反射似的用力甩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