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當時否定地很果斷:“我的胸懷是放達於山林的。”
父親也回的很坦然:“等你出了我的五指山再去放縱山林吧。”
“我說的是放達,不是放縱。”
“都一樣。”父親鄙夷地哼一聲,“不好好子承父業那就是不務正業,山林?我看你樹林都出不去。”
“所以我就該現在吊死在一棵樹上?”牧言回的咬牙切齒。
父親看都沒看牧言,輕飄飄地扔出一句,“那也得有樹願意給你吊呢。”
母親在一邊自顧自看她的電視劇,對倆父子的爭論視若罔聞,隻在中間插播廣告的時候像是不經意的提一聲:“你們公司那個顧秋夢,我看著喜歡,調設計部吧。”
“也行。”父親想都沒想:“你,可以從她開始吊吊看。”
牧言呆呆地看著父親,又看看母親,這樣的家庭,突然讓他有種四麵楚歌的危機感。安靜地在沙發上坐好,牧言腦中轉了幾轉,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放達山林那也是要經濟基礎的,牧言忍不住一聲輕歎,算了,那就先忍辱負重,在公司玩潛伏吧。
“喝酒,去嗎?”關峰看牧言收拾辦公桌有條不紊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你這個搞藝術的很特別啊。”
“什麼意思?”牧言奇怪地看他。
“不是說搞藝術的都是我行我素,不修邊幅的嗎?你這樣是還沒抱到藝術的大腿嗎?”
“瞎說。”牧言白了眼關峰,“我這是藝術升華,世俗之人是無法理解的。”
“好,好,我是俗人,您是仙人,走吧,牧大仙人,咱醉酒去。”關峰說完無聊地瞥一眼牧言,徑自走去。
“哈哈,窮愁千萬端,美酒三百杯,你請客啊。”牧言笑著跟上,隻要離開這個辦公室,糟丘也堪比蓬萊。
墨筱筱剛出劇組就接到了墨曉的電話,
“麵試過了?太好了,要不說咱倆是親姐妹呢,我這邊剛進劇組,你那邊麵試就通過了,原來雙胞胎連就業都是雙喜臨門的。”墨筱筱一邊眉飛色舞一邊在包裏扒拉著鑰匙,翻了半天,想起車被同事借走了。
“你和蕭晴下班後來我這吃飯,我菜已經買好了。”
“沒問題,先將就著,下次記得擺慶功宴。”墨筱筱一邊調侃墨曉,一邊抬手招出租車,這個點,打車比打飛的都難。
“就你點子多,路上開車慢點。”
“好嘞。”墨筱筱掛斷電話,手舞足蹈了半天,居然沒一個師傅為她折腰,算了,墨筱筱將手機塞包裏,昂首闊步地向公交站台走去。
下車的時候,墨筱筱滿心感概,還是公交車好,車子寬敞,司機人也好,即便嘴上嚷嚷著後麵的車子馬上就來了,可還是一臉不情願地將車門打開,讓同樣一臉不情願的乘客一邊抱怨一邊拚命往上擠。
從站台到墨曉住的地方要經過一個別墅區,每次墨筱筱都走的相當不平衡,義憤填膺地想著總有一天自己也要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