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已經到了張方泰病房的門口,我連忙推門而入,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跟這身打扮的李老神棍在外麵逛了,先不說會不會被醫生當成神經病了,就是別人的議論我也受不了,畢竟人言可畏啊。
而隨著我推門進入病房,看到屋裏麵的場景,我再一次愣在了當場。
這病房裏除了張方泰這個病人與張成幾名家屬外,居然還站著幾名警察,其中一名還拿著筆與本子在記錄著另一個警察與張成的對話。
在我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這屋裏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我這邊,等我看清楚了病房裏的情況,我反而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退出去了。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我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下,然後李老神棍的聲音就傳進了我的耳朵:“我港你小子堵在門口幹莫個?進去啊。”
被李老神棍這一推,我的身體差點失去平衡,隨著往前踉蹌了幾下,我才勉強站穩了腳跟,這時屋裏的這些警察見被人打斷了他們的問話,不由自主的皺著眉頭看著我與李老神棍這突然闖進來的闖入者。
這時李老神棍也看清楚了房間裏平白多了一些人,但不知道他是天生少根筋還是怎麼,居然直接無視了這些警察,語氣不善的對病床旁邊的張成問道:“這些當差的在這裏幹莫個?”
由於李老神棍是張方泰的師弟,按輩分來說,就是張成的叔叔,所以張成即便是聽到李老神棍的話裏有怒意,他也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滿,非常恭敬的回道:“這些警察是來錄口供的。”
“錄口供?錄莫個口供?讓他們出去,我還得給你老子療傷嘞。”李老神棍好像對這些警察不感冒,在得到張成的回答後,直接下了逐客令。
張成萬萬沒有想到李老神棍開口就要自己攆這些警察走,後背上不免冒出一些冷汗,李老神棍敢這麼說,可不代表張成就敢這麼做。
張成可是知道法律上麵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妨礙公務可是得被警察抓的,況且張成也沒有那個膽子去無視警察的執法。
還未等張成回答,剛才與張成對話那名警察就眉頭皺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李老神棍,冷淡的說道:“這位同誌,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聽到這警察義正言辭的說話,我便看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這警察我還認識,他叫雷陽飛,跟我是一個村子的,幾年前從部隊轉業回來後,就成了我們縣城的一名刑警,隻是不知道他確實有本事,還是走了關係,反正沒多長時間便成了刑警隊的隊長。
我一看到是他,再聯想到這雷陽飛可是專門負責刑事案件的,不免聯想到幾天前龍貴生家裏發生的那些事情,要是這雷陽飛真為了龍貴生家裏的事而來,那還真有點麻煩。
雖說處於叛逆時期的我,對於警察也是不怎麼喜歡,但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忙向李老神棍眨了眨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可沒想到是,李老神棍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冷目相對上雷陽飛,哼了一聲:“妨礙工作?我看是你們妨礙我的工作吧,現在我要給我師兄療傷了,你們是不是該出去?”
聽到李老神棍這硬氣的話,我倒是想對他豎跟大拇指點讚,可當他的話說完後,我還是暗道一聲這下壞了。
“你是李鶴?”一聽到李老神棍的話,雷陽飛嚴肅的問道。
李老神棍見麵前這警察能叫出自己的大名,神色也是變得謹慎起來,在雷陽飛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後,問道:“你認識我?”
雷陽飛摸了摸鼻子,說:“認識倒是談不上,隻是我手裏有件案子也同樣需要你的配合。”
雷陽飛這一說,李老神棍終於明白這些警察是為了什麼而來了,雖然他很不想與這些警察打交道,但抱著一顆民不與官鬥的心態,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李老神棍前後的轉變,雷陽飛便對旁邊的一名警察使了個眼色,打算開始記錄接下來的談話。
要知道自從雷陽飛在接到舉報說合心村發了凶殺案這個消息後,就立馬帶人趕赴現場,可是到達合心村後,他卻沒有看到屍體,反而從村民那聽到了更加玄乎的事情,村民已經把那凶殺案都形容成了靈異案件了,所以他為了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先找到了那名舉報人,隨後在舉報人的描述下,他先到龍貴生家裏查看了一番,然後通過龍貴生等人的講述,他又得知了屍變、張方泰與李老神棍滅屍受傷的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