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飯。”
“我管你在幹什麼,你秦叔叔的兒子在a市工作,我把你的情況給人說了說,約在周末的見麵,把你電話我已經給人家了,估計會在周五的時候跟你聯係,這次你可給我好好表現,還有去的時候不準給我油頭垢麵的跟個難民似的。”陸媽媽這樣說是有出處的,不知道哪次,陸漫漫在實驗室連著泡了四五天,被陸太後打電話提醒約會時間到了時候,這丫頭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太陽了,時間緊迫就匆匆扔下後續殘局給師弟們,自己一個人撒丫子跑了,到那了才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中和明裏暗裏的提示中默默的體會到,人家在嫌棄自己,陸漫漫當時就不爽了,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瞧你一臉褶子的樣子,還說什麼25歲,我看是52歲還差不多,越發覺得老媽的不靠譜了。後來彼此相看生厭不歡而散,回去找了鏡子才發現,自己從頭發到臉龐跟打了蠟一樣,油光油光的。
“媽,我什麼情況啊?”
“你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虧你還念無多書,你的情況就是囫圇的一個書呆子!”
“你是我後媽吧,後媽吧!”陸漫漫怒了。
“對,我就是你後媽,所以你識相點趕緊把自己嫁出去,省的在家我看著心煩。”
“我——我——”
“我什麼我?!這事就這麼定了。”然後,沒然後了,陸太後果斷的掛電話了。
陸漫漫苦笑著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驚弓之鳥了吧,嘴上雖然不說,但那次事之後,家裏人已經漸漸的不再放心自己一個人出門在外了,除了時不時的打電話查崗之外,其修遠三人沒事了,輪番的往學校跑,連陸修也是在僅有的假期裏,坐著火車穿越大半個中國就為了來看自己一眼,他說這樣自己覺得安心。陸漫漫覺得愧疚,於是陸媽媽安排的無厘頭的相親自己都會去的,就為了給他們安心。陸修曾經說過,“陸漫漫,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有那麼多人在愛著你,你怎麼可以那麼任性?”就是這句話讓自己開始漸漸的嚐試著從那段陰影裏走出,是啊,還有那麼多人在愛著我,爸爸媽媽含辛茹苦的把自己養大,為的不是讓自己義無反顧的為他人犧牲,自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哪裏來的資格自暴自棄。
不可否認司徒硯曾經在她的心裏用明礬畫了一個圈,陸漫漫像一隻走不出去的螞蟻,原地的打著轉,她的生活過的封閉而又枯燥;可最終也是司徒硯親手毀了那個圈,因為他曾掐著陸漫漫的脖子說,“我殺你就跟碾死一直螞蟻一樣那麼簡單。”隻此一句就足以讓陸漫漫萬念俱灰,陸漫漫一直記得那樣的司徒硯,雙目赤血,青筋暴起,捏著自己的手那麼用力,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把她送往另一個世界,明明還是那個人,明明還是那雙手,可那次,陸漫漫隻感覺到冰冷。這個人自己心心念念的惦念著的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把他想象的太過美好,所以在靠近他的時候才會摔得這樣的疼。在無數個夜晚裏,那樣的畫麵一度在陸漫漫的腦海裏徘徊,漸漸的變得扭曲而猙獰。
那時的陸漫漫麵對的是整個塌方的世界,她曾無數次的握緊自己的右手,就像是那個溫暖的人還在身邊,可是每每隻是在手心裏掐出了一個個月牙一樣的指甲印,細細的疼感就那麼慢慢的滲透開來。漸漸的陸漫漫開始有點埋怨安雨,在這樣孤苦難受的時候,你都不曾在我身邊,你單單隻是把我解救出來,卻忘了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你說你要帶著你僅有的驕傲離開,你說,陸漫漫,如果想再讓我回來,除非,除非你心甘情願的為我臣服。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開始找不到你,見不到你了?你還真是狠心說走就真的走了,你還真是決絕,說不再見我就真的不再見了。
麥兜說:有事情是要說出來的,不要等著對方去領悟,因為對方不是你,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等到最後隻能是傷心和失望,尤其是感情。
安雨,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個人看雪,一個人學英語,一個人泡圖書館,我怎麼也找不到那家賣蝦尾的店,那些你陪我走過的地方,你陪我做過的事,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在流連忘返默默努力。陰雨綿綿的時候你不在,萬裏晴空的時候你也不在,我生命的22歲,23歲,你都不在,現在我都24了,可你還不在,你那麼喜歡我,錯過這麼多難道就不會遺憾?可是安雨,我遺憾了,我遺憾沒能對你好一點,遺憾沒有配你走過你的23歲,24歲,還有你現在的25歲,遺憾在這樣春夏秋冬的美好季節裏與你執手,遺憾沒能告訴你,暗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悸動。
安雨,我沒有麥兜的那一份睿智,隻能,隻能在此默默的後悔,默默等待。
【魚魚已經快了兩個月沒有更新了,期間放了一個暑假,也不知道原來看文的看官們還在不在,自我檢討,坑品太不好了。保證,以後及時更文,假期攢夠了足夠的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