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魚看了他一眼，傳音道:“玉千陽，此子修為如何？你可看出來了？”
“並未看出此子修為層次。”玉千陽略一搖頭，又沉吟道:“既然你我二人都看不出來他的修為，怕是用了什麼遮掩手段，隻不過若是修為低於你我，普通術法也遮擋不了，何況我觀此子氣息雖極是內斂沉穩，但畢竟還做不到你我的程度，想是修為還在築基之境，而你我，已是‘虎魄’之境！”
柳紅魚嗤笑一聲，道:“顯然此人在一旁藏了許久，此番突然馭劍而出，打斷你我二人的計劃，那黑劍氣勢如虹，我當是什麼人物，想來分一杯羹，便被嚇了一跳，原來隻不過是個花花架子。哼，待我去解決了他……”
“慢！”玉千陽連忙閃身，拉住了她，眼中似有詭異之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此子修為對你我來說自然算不了什麼，但那把劍……我忽然有些印象，你也是知道的……我南宗第一劍派浩然書院，獨尊劍術，書院裏古今前輩合著有一書《古劍錄》，對天下名劍都有記載……”
柳紅魚冷笑，截道:“天天將你那什麼南宗第一劍派……什麼楚國第一城不是王城，而是你們九陽城掛在口上，好像我不知道似的，我瑤池難道還比你們差了不成！咯咯，還是直接告訴我那把劍究竟有些什麼怪異之處罷？”
這邊二人目光閃爍不斷，暗中傳音。
秦歌也不再看他們兩人，他此番突然出現打斷二人施法，能暫時逼退二人已是借了幾分運氣，這自然也有柳紅魚二人太過疑神疑鬼的原因，不敢冒險，不過若是換做旁人，秦歌反而要頭痛了。
他本來也不準備出來的，隻是他看到了一件東西後，便不得不出現了。
……
……
紫袍男子此刻已將那把紫色的劍拔出，竟也沒有流出半分鮮血，豁口處，儼然已經多了一層寒霜，那道劍意，卻已將他體內絞得粉碎，甚至那粒即將成就龍魂之境的金丹，也已出現裂紋。
他半蹲在石崖邊，沉默著，不知想些什麼。
風勢不減，天色依然那麼陰沉，就像時下的少年的心緒。
秦歌再次看到紫袍男子腰間那枚玉牌的時候，知道了自己沒有看錯，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玉瓶，正欲倒出瓶中之丹，卻忽然被紫袍男子抓住了手，歎息道:“沒用了，我是玄雷峰的厲青山，師弟出自哪脈？喚什麼姓名？”
他也已經看到了秦歌腰間的那枚玉牌，忽然覺得有些親切，或許自己不該下山曆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