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不舍,終究是抵擋不過病魔的糾纏。
梁山在彌留之際,握著百裏嫣然的手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願來生,早點遇見你。”
“梁山,我舍不得你。”
百裏嫣然掉了一行淚水,梁山無力的拭著她的眼淚,笑著說:“我也舍不得你,不過,今生餘願已足,嫣然,未來的生活,沒有我,你也一定要幸福。”
十日後,梁山的喪事辦完。
百裏嫣然和梁敏仍舊是一身黑衣,胸口別著一朵白花。
梁山的律師過來,“太太,小姐,我是來宣布梁董的遺囑。”
“嗯。”
律師拿出遺囑,“梁董手裏天宇的股份,以及銀行資金,還有名下所有的房業,車子,太太和小姐,一人一半。”
“這怎麼行?”百裏嫣然立刻拒絕,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梁山的遺產。
“太太,這是梁董的遺囑。”
“不行,不能要這些遺產,能否做轉移處理,全部轉入敏敏的名下。”
“這個劃分給你的遺產就是你的,你要怎麼處理,都是可以的,不過有一個補充協議,如果太太不肯接受遺產,一定要全數轉給梁敏的話,那麼請太太監管手裏的遺產直到小姐結婚成家之後,再將自己擁有的一半資產捐給嫣然基金。先生臨終前以太太的名議創辦了一個嫣然基金,協助社會做重大疾病的慈善活動。”
百裏嫣然看向梁敏,說:“敏敏,你爸留下來的遺產都該歸你的,你怎麼看?”
“嫣然,我尊重我爸的決定。”
“那好吧,就按他的意思,等敏敏結婚之後,再將這些資產捐至嫣然基金。”
梁山離世之後,梁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大愛說話,百裏嫣然擔心她的心理狀況會回到以前那種自閉的情況,每天在家裏陪著她,偶爾跳跳芭蕾舞。
悉尼歌劇院那次的演出,是他們巡回表演的最後一場,百裏嫣然的心願已經了卻,至於將來,她倒是想開一家舞蹈培訓班。
為了能讓敏敏的情況好一些,百裏嫣然跟她說了自己的意見,梁敏的眼睛裏總算有了一些光芒。
開舞蹈培訓,選地方也好,裝修也好,營銷策劃也好,百裏嫣然都盡量爭取梁敏的意見,隻希望她能多說說話。
還好,這個辦法起到了作用,在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梁敏的話明顯會多很多。
梁山去世後的半個月,百裏嫣然和梁敏幾乎沒有出過門。
直到計劃書做的差不多了,兩人一起出去選址。
梁山的喪事辦得很低調,他在臨終之前要求暫時不要公開他的死訊,因為他不想百裏嫣然的名聲受到任何一丁兒點的影響。
然而,有些事情,並非是可以瞞得住的。
百裏嫣然和梁敏出去找舞蹈培育學校的地址時,穿著的還是黑色的衣服,戴著白花,被狗仔隊拍到。
次日,網上刊登上了百裏嫣然和梁敏的照片。
天宇集團CEO,也就是董事長夫人,與梁家千金一同出行,穿黑衣,戴白花,疑似有喪事在身,同時又據知情人士談及在某某醫院,看到昏迷的梁董事長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