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嫣然一下子變得慌張了起來。
回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都覺得像是在做夢，她竟然會自控能力差到那種程度，她聲音有些顫抖，“慕，慕總，對不起，我......”
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他給你打了電話，你說過的話馬要上反悔了？”慕流年飄飄然的心情，一刹那又跌落穀底，她一個小小的動作，可以讓他高興到天上去，也可以讓他跌入深淵。
她是一個可以輕易主導他情緒的人。
百裏嫣然深呼了一口氣，“慕總，我剛有點錯亂，打擾到你，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百裏嫣然隻想快速的逃跑，她無法麵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腦子錯了一根筋才會深更半夜的跑來找慕流年。
慕流年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握的非常緊。
“你招惹我之後，就要逃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慕流年越憤怒，握著她胳膊的手越緊。
百裏嫣然被他捏的有點疼，卻忍著不敢發出聲音。
“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那樣，我真的是無心的，你就當我今晚沒有來過？”
“百裏嫣然，你就是這麼欺負我的嗎？那一晚，你使勁的往我懷裏鑽，主動抱我，主動吻我，我們連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第二天早上，你卻說讓我忘了，現在，深更半夜，你跑過來說你不許我跟別的女人那麼親密，你還叫我書生，我以為我們可以回到從前的，那顆冰冷的心終於有了溫度，你卻又說讓我當成你今晚沒有來過，你明明已經來過，刻在我的腦子裏，清清楚楚，我沒有失憶，我一切正常，我怎麼可能當作沒有發生？”
慕流年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百裏嫣然愕然的看著他，內心深處全是懊惱，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稀裏糊塗的跑到慕流年這裏，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
“傷害了你，我深感抱歉，不能忘也可以，或者你可以當是我在開玩笑。”
“開玩笑？”慕流年冷笑了幾聲，“百裏嫣然，你是吃定了我，你仗著我曾經深愛著你，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揮霍著我的感情，是嗎？除夕之夜，我把我最想對你說的話，都告訴了你，我可以忘記以前最痛苦的那段時光，也可以不計較你和華佑霖的婚約，我做好了忘卻一切的打算，想要和你重新開始，無不是因為，曾經愛的深刻到現在都不能遺忘！”
他還愛著她，是嗎？
他還是愛她的，他還是愛她的呀。
她心裏有些竊喜，哪怕是知道他和上官若在一起，哪怕是看到他和一個叫思思的女人那麼親密，但是他親口說出來的話，她還是相信他的。
她的書生，一向不愛撒謊的。
可他的愛，現在這樣的她，怎麼去接受？
她仍舊隻能向五年前那樣，狠心的拒絕他。
“慕總，其實我真的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是想溫習一下過去初戀時的甜蜜，你看你，咱們都是成年人，何必為這麼一點小事，而耿耿於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