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雨擦去眼角的淚水,手中緊握著剛剛拾起來的衣服,衣服中還不時撒落出些許沙石。
“林老哪去了?難道是引誘敵人去了?”
林兮雨急忙爬起身往外走去,這一帶極為安靜,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經曆過如此慘烈的戰鬥,家中來的人幾乎全軍覆沒沒有幾個存活下來的。
林兮雨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此時的她更加確信林老是去作為誘餌引開敵人去了。
“林老,你可別出沒事啊。”
林兮雨緊握著衣服往著王徵跑去,她雖然擔心林老,但是就這樣盲目的去尋找,如果碰上了敵人,那就辜負了林老的一番苦心。
穿過漆黑的城市,雖然林兮雨距離王徵他們有點遠,但憑借林兮雨的速度還是很快能夠到達了,還好王徵他們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不然,林兮雨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當林兮雨發現他們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和王徵都身受重傷,此時依舊昏迷不醒,雖農展傷勢也很重,但光是坐著警戒還是做得到了,不可能三人都昏睡過去。
“小姐,你回來了。”農展強忍著傷勢從坐著變成跪禮。
“農展,你傷勢嚴重就不必在意禮節了。”林兮雨急忙走過去阻止農展。
“這點小傷,小姐不必在意。咳咳咳···”說完農展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血伴隨著咳嗽吐了出來。
“還說小傷?快去休息一下,等恢複一點就離開這裏,著不是安全的地方。我來警戒。”林兮雨看了看王徵與林琅。
“既然如此,那小姐,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天也快亮了。咳咳···”農展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可是,你傷怎麼重。”
“即便如此,我們也要趕緊離開,如果天亮了被人看見我們不好解釋,到時候恐怕就走不成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城市比較妥當。”農展還未等林兮雨說完就走到林琅邊上背起他。
“小姐,王徵就交給你了,我們快走吧。”農展背著林琅走得搖搖晃晃的,什麼時候摔倒都不覺得奇怪。
“農展,你還是被王徵把,父親就交給我來背。”看著林琅比王徵強壯不知道多少的身體,林兮雨知道農展現在肯定受不了自己父親的體重。
“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就家主這點體重,我想還是很輕鬆的。我們還是快走吧。”農展強展出難看的笑臉看著林兮雨。
林兮雨也不好和他強爭,隻好背起王徵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輕啊。”林兮雨看了看那張臉上還殘留著血的臉。
看著這個被朝陽籠罩的城市,喧囂再一次降臨,而這一切都與身為詭血族的他們無緣,孤獨的影子一點點拉長,暗淡,直到消失。
不知何時他們才能夠正大光明的出沒於這個城市,和人們談笑風生。
帶著傷痕的他們往建設在森林裏的屋子走去,這一夜恐怕他們是再也不願再一次經曆的,而城市裏的人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異常,城市依舊吵鬧。
“小姐,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就這麼不堪一擊嗎?我們就這麼弱嗎?”農展靠著一棵樹坐著,手中的拳頭依舊被泥土給浸染了,而地上還留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坑。
“其實農展你不知道,林家早就沒落了,雖然林家表麵上看起來這麼風光,實際上就是一個充氣的沙包而已。”林兮雨看著頭頂透明卻發著刺眼而又溫暖的光芒的葉子。
“農展,你說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明明可以在那邊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可能會很單調,但也總比現在這種動不動就見刀見血的日子好,是我再一次把他給拖進來的。”林兮雨惆悵的看著渾身傷痕的王徵道。
“可能吧。”
“農展,你還真的是直白啊。”林兮雨苦笑著輕聲說道。
“這種情況我也想不出那什麼話來欺騙小姐你,但到底如何還是得看他怎麼想了,要是我的話,肯定早就恨死小姐你了,對於這種充滿危機的日子,我還是向往普通,安寧的生活吧。如果可以的話。”農展也開始享受著陽光,恐怕也就現在的陽光可以讓他感受到安寧吧。
“我也想過著那樣的生活,但是從出身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我的命運。”林兮雨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似乎許久未有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