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文化橋,三人行沿路進村出村,惹來村民的好奇,似乎在問,這水泥路有什麼好走的。雖然是平底鞋輕裝,可沒有登山杖在手,說自己是戶外徒步的,田靜沙也不太相信。
大家的相機手機拍個不停,前麵是元山,又是太湖灣裏的一道溫和港,采石遺作。下山已近12點,簡單的零食已經吃完,餓得俞和韋兩人望著楊梅樹止渴。奇怪的是,周末的農家為何多是關門的。
終於遇到一村民家門開,有麵有菜有雞蛋,結果一人一碗青菜麵,一人一隻荷包蛋,飯飽之後本意是沿元山路向太湖路靠近,她們要去的是一個叫鹿村的村莊。
女主人聽她們說要去玄陽洞,很是輕鬆地指路。那路是這路一直走下去,鹿村裏有條路直到馬場,那裏也是個采石的礦洞,就在邊上。男主人謙遜一笑道:
你們也是衝著‘玄陽稻浪’來的吧!
田:網上說這是太湖二十景餘下的十景之一;
嗬嗬,玄陽洞還在,我們小時候常去玩;不過,特殊時期裏麵的佛像被破壞了;
田:不是說還有石刻;
石刻還有幾處,要認真找一找;
俞:稻浪是指水稻吧,這哪裏還有水稻;
女主人也嗬嗬一笑,說:
我們這裏基本上不種水稻了;我老公說前麵還有一小片地;
韋:那現在也變沒稻浪可看了;
男主人推薦了時節:
明年稻香時節,登上穹窿山,應該能夠望到一些!
語音裏也有一種惋惜,接著說:
還是我們小時候,這一片真的是稻浪湖水相連,現在山上的樹都很多砍去了種果樹,結果兩不討好,隻落了個好聲音。
俞:叔叔,江南不是天天都得吃米,你們家不種水稻,吃的米也是買的嗎?
男主人肯定地點頭,說:
當然;自己種那一畝兩畝也不劃算;種多了也不一定賣得出去。
韋:難道畢業之後你想開家米行,做稻米西施;
女主人:怎麼,你還沒畢業;
韋:我們兩個現在是實習;
女主人羨慕的眼神道:
我兒子現在讀大三,在蘇大,不知道畢業了能不能找到工作實習。
俞:阿姨,畢業都有就業指導的,您兒子又是本地人,肯定會找到好工作的。
男主人:他倒是提起過,讓家裏種水稻,他負責在學校裏賣米,要讓同學吃上健康米。
韋:真的,這下稻米西施不也有工作了;
俞:不要胡說,說著說著會把我的工作機會說跑了!
女主人哈哈一笑,歡迎她們周末常來玩,轉而看向一旁滿眼尋著植物看的田靜沙,問:
你是她們領導!
田:我們是同事;
韋:她是我們的學姐;
男主人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看她們女人一台戲,此時也接上一句:
她還別說,和我兒子長得倒是有點象,尤其是那眼睛和鼻子;
俞:阿姨不是說您兒子讀大三!
女主人:他上麵還有個哥哥,現在在新區一家公司上班。
聊著聊著,田靜沙竟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不安,隨著飯後歇的時間結束,告別聲中,田靜沙知道了原因。就在他們向鹿村慢走的途中,前麵原本急速而來的汽車突然改作蛤蟆行,慢慢遊到她們前麵,停下了。可是沒見人下車,三人行全當讓道,快步走過,被他們無視的司機先生,開門,碰的一聲關門,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