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一份土黃色的檔案袋,說是下周五下班前完成,送到她辦公室就行;結果,秀著她的粉紅包包轉身走了;
路:怎麼覺得她的造型怪怪的;
盛:沒以前那麼風格多變;
夏:肯定是做過專業的形象設計;
田:形象設計了也相對定型了;
夏:沙姐,你為什麼不去做個形象;
田:我具有不穩定性。
路:她和我們的大BOY真的能成,她又不是杜拉拉;
盛:杜拉拉最後不也沒成,隻是看似美麗的相逢;
夏;有相逢就有別離;
田:各位,真的下班了。
齊聲7、6、5、4、3、2、1。隨著電腦關閉時騰騰的微軟配音,配路電源被關閉。總電源不能關,要不然這防盜係統不是白裝了。
各回各的家,住在田靜沙對麵的顧家是本地人,顧叔在兩個路口外的小區做清潔工,顧嬸是在哪個市場做銷售員,工作時間的關係,搬來三個月的田淨沙從沒見過顧嬸,因為自己工作時間的關係也從沒見過顧叔的兒子與兒媳。
周六的田淨沙約了盛銘修的老婆一起帶上朋友去石湖公園,結果,一進小區,傳達室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原來顧叔在這裏工作。同在休息室休息的還有位杜阿姨。因著這樣的見麵她聽到了杜阿姨近來的一個故事。
杜阿姨,還差兩年甲子年紀,身體健康得很,在農曆十一月初因為不健康原因做了個小手術,個人請了半個月的假,想借機好好休養幾天,然而家人的態度讓她冰冷了心。老公沒出聲,兒子,沒吱聲,兒媳疑問了一句:半個月!
他們全家從農村到城市發展,如今是新蘇州人,在橫涇買了新房子,考慮小朋友讀書與兒子的門戶租在了人民路,全家又租住在了南環新村,這裏有成熟的城市係統分布,杜阿姨也在附近工作,每天早上與在小區後麵讀書的小孫女一起上學上班。
聽兒媳如此一說,又無人為自己說話,杜阿姨沒有了主心骨,心想:要是女兒,肯定不會這麼說。與她是同事的顧叔一聽,倒是沒順著她的想法,說:
未必,現在的孩子,爸媽這兒有利可圖的就來,沒利可圖的就撤,你女兒,不會如此說,可能是你不和她們一起生活。
我們現在和兒子住在一起,也沒一起生活;
這叫什麼話;
吃飯都是他們做他們一家三口的,我和老伴做我們倆人的;
不在一起吃;
他們一家人,哪裏管我們;以前在家的時候不這樣;
以前在家敢的,一頓飯半個樓道半個村都聞到,現在關起門來誰知道誰;你們怎麼就想到城裏來買房?
兒了要來,養兒防老;
那你兒子有給你養老?
現在看來真的不可能,當初來時沒想到;
不是這樣說的;
那時家裏帶來糧食油,我們還有點餘錢,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帶來的米吃完了,我兒子跟我老伴吵了一架;
要花錢買米了;
說我老伴一頓吃他們兩頓的飯;
就是要他們掏錢了,卻不舍得了;
後來,我們就各吃各的。
現在老家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