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電話,她按下趙子琪的手機號,“喂,子琪,下周一我有朋友結婚,你幫我問問可不可以把采訪推遲,不行的話就退掉吧。”
文學和文藝這東西不能用圈來劃分,有些人就是看著你書暢銷了、出名了不順眼,頂著權威和專家的帽子指責你禍害讀者。在某些雜誌和報紙上公開批評你的文章如何沒有內容寫的都是憤世嫉俗或者小情小調的庸俗之作。
敢問魯迅憤世嫉俗不?敢問李商隱小情小調不?你批評個我看看。
既然我的不是針對你給你看的,你就不要做出一副為了廣大人民群眾懲奸除惡的模樣對著我的作品評頭論足。我是寫的偶爾激進但是我這是個人情緒和寫作風格,總不能我拜讀完您老幾十年前的作品,再有模有樣的模仿一篇。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我強烈的羞恥心告訴我這麼沒原則的行為都是寫不出字的孫子裝大爺的時候才用的手段。
我常說自己寫的東西不好,是因為我清楚自己不是張愛玲或者亦舒。我隻是寫自己的感受,那又怎麼了,不過是機緣巧合出了本書,有人買怎麼了,我總不能追在讀者後麵對她說:同學,你別買這本書會毒害你純潔的思想。那我又要說了,幾百年前曹雪芹寫了本道學家一看都是****情節的小說,你們怎麼不批評反而奉為明末清初四大名著之首?
自初中開始我就讀《紅樓夢》,上課讀下課也讀。各科老師看見了不但不製止反而說我有文學素養,已經開始讀名著了。請問你不是不也要人肉一下我初中的老師,讓他們戴著誤人子弟的帽子站在****大國的操場上,接受你們有益身心的批評教導。
——摘自默默的《小家之言》
自從前兩個月新書發布之後,就陸續有所謂的知名學者在博客上批評默默的新書過於情緒,沒有內容。默默開始還不理會,不過之前有個網站公開謾罵她欺騙讀者,新書有湊字數之嫌。
這才有了上麵的《小家之言》。
接到默默推遲采訪的消息,林題喃反常的打斷副總編的話,走進茶水間安靜一會。她是不是過得不好,網絡上的報道他看了。說實話作為一個記者他覺得那些報道十分不負責任,隻有一方的聲音,根本沒有做到客觀公正。而默默的回應又如此激動,根本讓事態愈演愈烈。
柴桑開車來接默默去鳳凰飯店,已經上午十點,北京的路況依舊擁擠。她瞥了一眼桑桑的新車,紅色奧迪A8。雖然車型一樣車牌前幾位也相同,但最後一位是偶數,她不得不說北京的限號令對這種政策都是頒布給她這樣的平民小卒的,像柴桑這種隨手一揮就十餘輛名車隨意挑選的貴族,完全不必擔心自己的車會遭遇限號日。
“沒睡好?臉色怎麼這麼差。”柴桑依舊銀色眼影黑色性感低胸禮服,看得默默一陣翻白眼,這姑娘能不能不這麼和秦風對著幹,今兒可是結婚不是葬禮。
“還好,不過咱們用不用都去換身衣服再去婚禮現場。”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無奈的擺擺手,不是她不夠正式穿了一身亞麻色的休閑裝,隻是她翻遍了衣櫃也沒找出一件穿去參加婚禮的衣服,旅行的 時候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完全不會考慮其他。此刻她的衣櫥裏都是休閑裝,就算偶爾去參加簽售會也是雜誌社安排服裝,她乖乖換上就好。
“時間太緊了,我辦公室還有一套在上次夏天高層晚宴上穿的晚禮,如果現在拿還來得及。如果從你家趕到王府井再去鳳凰的話咱倆肯定遲到。你選吧。”
默默了解柴桑的穿衣品味,如果不是足夠高貴性感的衣服她絕對不看一眼,就這樣的衣服穿去婚禮現場是不是太像搶親?
換上那身衣服的時候默默有種寧願穿著自己的休閑裝去參加婚禮的衝動。
火紅色的長裙,一如盛放的曼珠沙華,妖冶迷人。挽起她微卷的栗色長發,白皙修長的脖頸顯露出來,背影看去優雅高貴。長裙的斜肩設計和質地輕柔的綢緞映襯的她宛如T台走下的時尚模特兒,換上九厘米的高跟鞋站在施華洛世奇的吊燈下,此刻的她有種無言的美麗。
坐在一旁的柴桑眉毛一挑,隨口說道:“的確合適你。”
剛下了車,飯店門口的人都驚豔的看著這兩個如明星一般的兩人。默默不願被盯著拽著桑桑的手直奔電梯,到了十六樓才鬆口氣。
“就這樣的矚目就難受了。一會還有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