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白雪,下裏巴人,總要有人做。
行,我也不聲討了。我就寫一自白。
我把話擱這裏,我不是什麼風高亮節的神女或者什麼端莊秀麗的閨秀,姑娘就是這個樣子,會喝酒會抽煙會說髒話當然還會發脾氣。
我照樣小學當著校長麵拿椅子腿朝同學身上扔過,初中和班主任掀過桌子吵過架,高中逃過課通過宵,大學暫時沒什麼值得說的您覺著惡劣的行徑,怎樣滿意了?
我這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是玩過曖昧,但我這人從來都不做小三。有女朋友的,一概是銅牆鐵壁感情甚篤的,姑娘才會發嗲說兩句:人家想你了。
靠譜是吧,我覺得我就是活在譜裏,我怎麼就跑調了?您說說。
小學您沒打過架?中學您沒逃過課?行,您不抽煙不上網整個一新時代清純嶄新的神仙妹妹。真是幸會,幸會。
我一直覺得我不屑於暴露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因為隱瞞這東西,隻能在被拆穿的時候使自己更加無所遁形,你說我本來就不是一妖蛾子,我幹嘛非遮掩的神神秘秘的真跟自己興風作浪禍害人間了一樣,我至於嗎?
誰不是好幾麵活著的,誰不是可以溫婉也可以放肆。誰不是可以因人而異也可以一視同仁的。我就不說別的,我對不喜歡的人,就是一副清高樣,愛答不理的,難道我不喜歡還要抱著對方大腿,痛哭流涕的對他說:“您就高抬貴手,收了奴家吧!”
你說我該這麼做是不是?
如果是,行,改天姑娘就換一種方式跟不喜歡的人相處。
就像我昨晚想的,我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也不標榜自己是五好青年,大夥一起開玩笑的時候當然會自戀的說說自己,什麼溫婉賢淑什麼大家閨秀什麼姿容妍麗是不是?可是這東西能當話聽嗎?不都是博一樂的調侃之詞,用得著正兒八經的浪費腦細胞一記,改天還重新搬到別人麵前添油加醋的形容一番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愛好?
姑娘就是談戀愛的時候也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和那誰不也照樣,什麼過往都攤開了說,你要覺得不合適就崩喜歡姑娘,姑娘也省得天天提心吊膽的跟你麵前裝的賢淑溫良,恭儉持家。姑娘就是千麵假麵,你喜歡的姑娘有,不喜歡的姑娘的也有,你要都不喜歡那就繞道走人,姑娘也沒拿著手絹,泣涕漣漣的哀求您留下來吧。
每個人都在演戲,您一直就好一口青春偶像劇,就喜歡那種黑色長直發、素顏清純小姑娘我沒辦法,誰讓姑娘重口味既喜歡曆史劇又喜歡警匪片,時不時還關注一下驚悚的鬼故事。
古語有雲: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要知道什麼割席斷義確有其事,咱們也不能自欺欺人,既然覺得姑娘不是你那一國的,您就不用非得和我互通有無,是吧。
你說我還要坦白什麼呢?坦白我也惡劣也虛榮也自私,我記得我之前在日誌中都有說過,我也沒說在這個虛幻的空間裏,把自己塑造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一樣,帶領著一眾信徒,悠然的羽化登仙。
我就是這個樣子,您用不用要和我做朋友之前來讀讀我的自白,看看是不是能接受我這種係統原始,軟硬件都一般的姑娘。
姑娘多久不願意血雨腥風的招搖過市了,如果非要這樣,姑娘也不介意。要知道,雖然姑娘是個平和的人但不是個軟柿子,任你拿捏玩弄,關於這是不是一篇剖析我性格的日誌,我暫不做評論,至少如果你不喜歡我,不和我做朋友的時候當麵告訴我,不用擔心我有心髒病什麼的,姑娘沒有那個精致的病,頂多就是暈血、怵針和神經敏感。
魯迅先生說過: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但這回卻很有幾點出於我的意外。一是當局者竟會這樣地凶殘,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中國的女性臨難竟能如是之從容。
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嗬,沉默嗬!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最近姑娘是怎麼,雖然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怎麼說也是一溫和的性子,怎麼這兩次一點就著,各種受不了。咱也不說其他的,就是做個文字版的《魯豫有約》說出姑娘的心情,行,先這樣。
什麼叫想開的就行,我就是想不開,我就是不明白,我做自己做的好好的,你憑什麼在我周圍指手畫腳的,姑娘不招惹你,你就不要在我的城池裏作奸犯科。哪怕其他人都不喜歡我,隻要我在意的人覺得我這樣可以就可以了。
姑娘一句話,我還是這個樣子,你愛喜歡就喜歡,不喜歡當麵說。
當天麥默默的日誌就被有心人士轉帖到X大貼吧上去了,有的說支持麥默默有的說她裝當然也不乏看熱鬧的。
麥默默坐在學校旁邊的果汁吧裏看著對麵這個平日裏鄰裏友善,友愛同學的甜姐。“你喝什麼?”
“默默,有事就直說。”田晴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她還是點了兩杯橙汁,然後問她:“是誰?”
“對不起,我沒辦法告訴你,隻不過你可以自己想想,學校裏有誰想要你過得不順暢。”
“田晴,我自問沒做過過分的事情,我隻是需要你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指手畫腳就夠了,我總要知道一下這個人,我不會找她打架什麼的。你放心。”老板把果汁端過來她把另一杯放在田晴麵前。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等林題喃回來告訴你,我隻能說這麼多。”
“林題喃,關他什麼事?”
“你不覺得,隻有因為他,你才有一點被關注的價值嗎?”她喝了兩口果汁,笑意的看著默默,“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