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孫苗苗爭奪負責人,實際上也不是想激怒胡斯曼。從她角度來說,應該和胡斯曼站在同一戰線上,圍繞喬麥麥的同一戰線。隻要胡斯曼不和喬麥麥有瓜葛,就沒有理由和她作對。但是,胡斯曼在市人民醫院,不僅僅隻有喬麥麥的事情,還有很多其他事情。比如說,馬上就要評職稱了,現在還是一級職稱,評了好幾年都沒有評上,今年不能再有散失,為了能在評級上加分,孫苗苗通過她大伯關係,把胡斯曼即將到手的負責人弄到手。盡管這麼做有些不合時宜,可是為了評上職稱,也隻能這麼違心的做了。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其他人很是憤憤不平,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這次活動負責人都應該是胡斯曼,突然被藥房孫苗苗替代了,怎麼都說不通。可是,眾人除了憤憤不平,也做不了其他事情。胡斯曼卻沒有怎麼多想,隻要院方同意去鄉下送醫,做不做負責人都沒有什麼關係。
杜文範本來是不知道孫苗苗替代胡斯曼的事情,後來聽手下幾個醫藥代表閑聊起這件事。怕胡斯曼有些想不開,杜文範當天晚上就去了胡斯曼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到胡斯曼家,沒有什麼好害羞的。
當杜文範到胡斯曼家的時候,胡斯曼正在網上查農村男性一些常見男科病,為周末送醫下鄉做準備。
“文範,你怎麼來了?”胡斯曼有些驚訝,一般情況下,杜文範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家裏來。
“我聽說孫苗苗去衛生局那邊找人,替換你負責人位子了。這事她幹的不地道,所以我過來想問一下。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衛生局那邊的朋友,絕對不能讓這種有失公平的事情發生。”
杜文範想象中胡斯曼那種憤憤不平景象並沒有出現,胡斯曼隻是笑了笑,然後言簡意賅解釋到。這次送醫下鄉,真的是想為農民男性朋友解一下難言之隱。至於名利不名利,真的不那麼重要。說實話,當初要是這麼在乎名利的話,也不會從心髒科轉到男科來。心髒科手術一場就十萬左右,而男科一場隻有一萬左右,名與利,一看便知。
一番話,把杜文範說得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是啊,自己一聽說這件事情,第一感覺就是覺得胡斯曼吃了大虧,卻沒有從這件事情本身意義去想,又一次被胡斯曼高尚人格折服了。
“斯曼,既然這樣,那這次送醫下鄉我也參加。到時有什麼事情,你也好跟我商量,至於那個孫苗苗,你最好不要跟她商量,她此去是為了評職稱,找她也沒有用。明生醫藥集團剛好最近有發展農村市場這一塊的規劃,這次我跟你去,就當是去熟悉一下農村市場,千萬不要推辭。”在來的路上,杜文範就想好了。胡斯曼這種性格,一個人去農村,又有一個不省油的燈藥房助理孫苗苗在,老塗又沒有去,怕胡斯曼吃虧受委屈,還是一跟她一起去農村。至於老爸會有什麼反應,回來再解釋就好。
胡斯曼想想,杜文範說的有道理,這次送醫下鄉,塗主任沒有跟去,一個人的確應付不了那麼多問題。雖然同意了,胡斯曼心裏還是有一些小內疚。如果杜文範是市人民醫院員工,那麼他跟去,一點問題都沒有。問題是,杜文範跟市人民醫院男科一點關係都沒有,每次都麻煩他去幫忙,心裏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