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範,我爸他……他不會出什麼意外吧?”無助之下,李玫紅不自覺的依偎著杜文範。
“沒事的,這種情況胡斯曼能應付得過來,你沒有看見剛才她很殺伐果斷嗎?放心,手術會很成功的,到時你爸又可以生龍活虎了。”杜文範不好意思推開李玫紅,人在親人得重病的時候,最需要人關心,如果這個時候把李玫紅推開,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這場手術由趙滿德做,絕對要緊張。因為病患不是別人,而是市衛生局局長,是市人民醫院的頂頭上司。給上司做手術,怎能不緊張?萬一要是有紕漏,哪怕是很小的一個紕漏,日後工作都要穿小鞋。可是對於胡斯曼,完全沒有想這些。在她眼裏,上了手術台,就是病人,沒有其他。
切開患處,胡斯曼倒吸一口氣,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結石已經擠破好幾根血管了,難怪李穀全痛得如此厲害。
胡斯曼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做切除結石手術,這類手術難度不怎麼大。因為現在不管在什麼醫院,切除結石都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手術。不過,今天李穀全這個結石手術,耗的時間肯定很長,因為很多血管破裂錯位,切除完結石,還要修複血管。
就這樣,手術足足做了整整四個小時,實習醫生和護士最後都累倒在手術室,而胡斯曼卻像沒事人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手術,不是胡斯曼不想倒下,而是不能倒下。任何人都可以倒下,唯獨主刀不能倒下,病人已經開膛破肚了,如果這個時候主刀倒下,病患隻有死亡這條路了。不知不覺,四個小時過去了,胡斯曼把最後一針紮下去,手術宣告成功。等胡斯曼出手術室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微亮。盡管奮鬥了四個小時,胡斯曼還是沒倒,可能已經習慣了,如果是剛進男科那會,不要說四個小時手術了,就是兩個小時手術,鐵定要累趴下。
“斯曼,趕緊喝口紅牛。”胡斯曼一出手術室,杜文範和李玫紅趕緊迎了上來。
“病人情況很好,李玫紅,你去病房好好照顧你爸,他剛動完手術,需要人照顧。文範,麻煩你送我回家,我現在很累,想……想……”話還沒有說完,胡斯曼癱軟在杜文範懷裏,一旁的李玫紅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杜文範不敢怠慢,胡斯曼累了一晚上,的確是需要休息。現在其他事情可以放到一邊,趕緊送胡斯曼回家。
到胡斯曼家的時候,胡斯理和胡學銀還沒有去公司,見杜文範抱著胡斯曼回來,那叫一個心痛,做一晚上手術,肯定把胡斯曼累壞了。同時,心裏又很氣,胡斯曼太倔了,明知道做男科醫生,天天要做複雜手術,不要說女人吃不消,就是男人也吃不消,還是死活不肯改行。
“文範,謝謝你啊,大清早的要麻煩你送胡斯曼回來。”把胡斯曼安頓好後,胡學銀把杜文範請到客廳,順便叫傭人泡了一杯極品鐵觀音上來。
“伯父,你真是太客氣了。胡斯曼是我朋友,這是我理所應當做的。”見胡學銀這麼客氣熱情,杜文範有點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