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馬上用這句話堵住白靜到口的勸誡,他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人都大病了一場,更有種“嗚呼哀哉”的悲傷感覺。
門在被趕出來的白靜知道最近溫父狀態不好,也覺得不能再去打擾他了,免得得不償失。
自己家這個頂梁柱倒了,她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靠女兒? 就自己家那小蹄子,她還真不覺得自己能靠得上她什麼,這麼大了還要自己娘給她爭取東西,自個半點鬥誌都沒有,也不知道什麼脾氣,自己年輕時可不是這樣的,要不然哪能跑到今天這個位置上。
溫綰?得了吧。她醒著自己沒得她半點好,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自己想從她那裏扣點東西出來都還要遭遇重重挫折。
權衡利弊,那個死丫頭最好就還是別醒過來了。
得以獨自躺在床上的溫父麵對著頭頂的天花板,心裏非常苦澀,眼淚在心裏轉來轉去,就是流不到眼睛這部位來。
他真的不明白這些天白靜嘮嘮叨叨的在說些什麼,這麼想要溫綰那家工作室嗎?
溫綰這麼些年一直待在外頭,受過陳予黎很多幫扶,兩人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要深厚。
她們相攜著創下那家工作室,現在雖然溫綰暫時倒了,但那個小姐妹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她們共同創下的事業,甚至還讓那個本來快要解散的工作室起死回生。
這些,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靜叫他收購那家工作室,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和他這麼多年夫妻,是瞧不起他的能力了嗎?
現在他還需要貪心女兒打下的一片土地嗎?
溫父心裏委屈,又不知道該對白靜說些什麼才能夠打消她現在的想法。
他想了很久,還是糾結的睡了
一天下來,溫父是真的太累太累了,一大早就看著自己的孩子和孩子媽吵了一架,好不容易讓兩個人冷靜下來,緩緩各方有點激動的情緒,心情還未平複的溫父,並不是很想回家,來到了自己最在意的公司,在辦公桌前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撐著腦袋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公司的進步和發展迅速,員工的各種異樣的心思,但誰叫自己努力付出了那麼多,也沒辦法轉交給自己兩個不太靠譜的孩子,所以這些年溫父一直靠著多年來在職場上的資曆在自己把公司扛起來,為了自己的家庭能有更好的生活,沒有一句怨言,十分標準的家庭頂梁柱,是多少家庭需要的,羨慕的。
而白靜就是隻能做點小事的人,在各個方麵也完全沒有什麼作用的人,卻突然跑過來指責他,質疑他的事業,滿嘴怨言,這事攤誰身上誰都忍不了吧,況且白靜也知道對溫父來說,公司十分重要,溫父是真的不理解白靜為什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因為這也是自己從年輕開始就管理著的事業,怎麼說溫父都是看著公司,事務,成就一點一滴的成長的,不是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就能來批判的,就算是白靜生氣時所說的話,溫父也會在意。
但溫父也在想剛剛好像確實對白靜有點過分了,白靜剛和溫倩吵完一架,心情說不定真的有點過於平時的激動,然後自己又這樣對待她,她現在應該挺生氣的吧。但他現在確實還不想見到白靜,他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自我恢複情緒,想來想去,繞來繞去,就陷入了糾結之中,什麼時候溫父也會變得像這樣的猶豫不決?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溫父好像把自己繞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急促的電話鈴打斷了溫父的思路,把剛剛在發呆的溫父嚇了一跳,身子不禁抖了抖,呼了一口氣,捏了捏鼻尖,有點疲憊的眨了眨眼,沒有看到是誰就接了,聲音也有點懶洋洋的,好像真不怕是什麼重要的客戶之類的。“喂,您好,您是哪位?”白靜好像變冷靜的聲音,而且對這種問題好像習慣了,先淡淡回答道:“我是白靜。”溫父是沒想到是沒想到白靜會以這樣的狀態來再找他,溫父以為白靜已經冷靜下來,並且也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就有點欣慰,問道:“咳,怎麼了?你沒有生氣了吧?”電話另一頭,白靜毫不在意的冷冷一笑,看起來完全沒有所說的認識自己的錯誤,
口氣有點倔倔的,說道:“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想繼續來和你說說收購的事,我覺得...”溫父聽到這 馬上還有點欣慰的表情就立馬刷了下來,冷聲製止道:“白靜,別說了 這是我們自己公司的事,你不要多管了,更不要太過分了。”
白靜才再次說道:”快點回來吧,我現在做飯。”溫父終於說話了:“公司裏有事,回去不了,我可能要出差幾天,這幾天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再管公司這些事了。”
白靜完全不相信,質疑道:“怎麼這麼突然?那你不也是可以回來吃飯啊,而且你也要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