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裏還有點生氣,想起她和溫倩吵架的事情,心裏更是堵的歡。她這樣說了自己的女兒幾句,又繞回了她本來的目的。
“說起來,小綰過去創立的那家工作室,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白靜提到這個,還偷偷瞥過眼去看溫父的臉色,見這人臉上一片冷酷,心裏頓時就生出了幾分怨恨,但她也沒表現出來,還故意問他:“老爺子,問你呢,你愛看報紙,但它總不會跑掉。我這個做妻子的話你也不願意聽嗎?”
溫父也是關注著溫綰的,他知道溫綰和陳予黎辦的那家工作室,本來那家工作室因為溫綰的昏迷差點就要癱瘓,還是那個陳予黎卻力挽狂瀾,現在幾乎快要讓它回到正常運轉的狀態了。
“她那家工作室運轉的還可以,你不用擔心。”
溫父到現在也沒放下手中的報紙,反而又翻到背麵,繼續看起來。
“不用擔心?”白靜覺得有點可笑,她說道,“這個工作室裏麵可是有小綰的心血,如果讓它落到別人的手裏,你怎麼能忍得下心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父終於收起報紙,他扭過頭看向白靜,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質疑他對兒女的感情,即使他有時候做出來的事確實體現不出來他對她們的感情。
“我覺得你可以把它買下來。”
白靜有點忍不住了,她這一翻旁敲側擊說得也還算委婉,她一向是那種有點直來直去的性格,這可花費了她不少力氣。
“我們不能把她的心血全權交付給一個不知道哪個地方來的小姑娘手上。”
白靜說著,伸手過去拉住溫父的手,她努力讓自己的目光顯得更懇切,說話的語調也極為真摯。
顯然這一番表演有點用力過猛了,溫父將他的手從白靜手中掙開,便從沙發上直起身來。
“我聽著有點不高興,你不要再說了。”
溫父看都不看白靜那張臉,果斷的說完自己現在的心情,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沙發,坐到一邊的飯桌前麵去了。
白靜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消失了,她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然後對著電視又換了幾個台,換到了一部家庭倫理劇上。
溫父現在很少去到公司上班了,到他這個地步,公司裏已經很少有事情需要過問他了,能過問他的隻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很輕鬆,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他也能夠花費很多的時間待在家裏,看些自己喜歡看的書,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學一些年輕的時候就很感興趣的事情。
這天,白靜和溫父在桌前吃飯的時候,她又提起了這個話題,她本來在跟他聊天的,但是聊著聊著又扯到了這個地方。
白靜伸手夾了幾個菜放到溫父的碗裏,說道:“老爺子,我前幾天在電視上看到小綰那家工作室的作品了,唉,提起來都讓人難受啊。”
溫父把白靜給他的那些不愛吃的菜夾出來放到一邊放骨頭的盤子裏,心裏因為這個已經有點不開心了,現在聽到她又提起這個事,嘴巴都不由得抿緊了。
“老爺子啊,你說咱倆吧,活到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想要的了,就是為了兒女吧,也得多點堅持呀。”
白靜感歎著,手裏的筷子又往一個青椒上夾去。
她夾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不愛吃這個,轉了個彎又要放到溫父碗裏。
“夠了。”
溫父覺得自己有點忍受不了了,他立刻放下筷子,看著白靜遞菜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裏才有點舒服的感覺。
他將碗往旁邊挪了幾下,偏離了白靜夾菜的範圍,然後把碗從桌上拿起來,站起身坐到了一個離她最遠的位置。
“我聽著有點不高興,你不要再說了。”
溫父伸手夾了一塊紅燒肉遞進嘴裏,有些含糊不清的對白靜說道。
白靜把筷子上夾著的青椒往邊上一擱,鬱鬱的瞅了坐的遠遠的溫父幾眼,便沒有再說什麼話了。
於是他經常和白靜一起去羽毛球館打球,像年輕時在籃球場一樣揮灑汗水,好不快活。
這天,白靜和溫父打羽毛球打的有些 “我聽著有點不高興,你不要再說了。”
溫父看都不看白靜那張臉,果斷的說完自己現在的心情,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沙發,坐到一邊的飯桌前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