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麻煩您了。”瞿皓禮貌地點點頭說道。
“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半夜出來喝水的蘇母看著他一副急匆匆要出門的模樣,下意識地過去攔住了他:“都已經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剛剛隱隱約約聽到陳予黎的名字,知道自己兒子喜歡那姑娘多年,可這大半夜地出門就是要去找她?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蘇牧穿上灰色的大衣,拿起自己的包就跑出了家門。
蘇母看著他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不由得默默地搖了搖頭。人家都說女大留不住,他們家這是兒大留不住啊。
蘇牧焦急地趕到服務員給他發定位的酒吧,酒吧裏麵可謂是煙霧繚繞,好不精彩。他耳邊縈繞的都是重金屬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他平時極少來這種地方,今天到這裏一看,倒是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和陳予黎好像是身處兩個世界的人。
無論他怎麼努力地想要擠進陳予黎的世界,都不會得到她的允許,被她拒絕在門外。
他一邊想著一邊從眾多舞動的人群中尋找吧台的位置。蘇牧因為人群扭動而行動緩慢,一位正在熱舞的女人看見蘇牧笑了笑,像是找到了自己尋覓已久的獵物,笑著靠近了他:“帥哥,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啊?要不要留下來陪我跳個舞?”
女人輕佻的目光讓蘇牧不由得有些忌憚,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依然是彬彬有禮地開口說道:“對不起,打擾您了。我還有事兒,就不陪您在這兒跳舞了。”
“喲,真是個有趣的男人。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事急著辦啊?說不清楚你今天就別想離開?”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靠向蘇牧,活活就是一個想要吃唐僧肉的妖精。
蘇牧有禮地用自己的胳膊隔開和女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他默默地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這位小姐,我到這裏來是過來接朋友的。如果您真的想和我一起跳舞,那我也隻能真的告訴你,我現在確實不方便。”
“還希望你能夠自重,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蘇牧聲音冷漠地回答道,說完就向吧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女人看著他焦急而略顯冷漠的背影,笑了笑,又扭過頭去跳舞去了。
還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好不容易擺脫了女人的糾纏,他眼神犀利地四周搜尋著,努力地想要找到那道讓他牽掛的身影。
終於,他看到了正趴在吧台上的陳予黎,她身邊的調酒師時不時地注意著她。
蘇牧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他突然很想過去抱抱她,給她一些溫柔的安慰。
心裏這樣想著,他不由得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陳予黎的肩膀:“予黎,是我。我是蘇牧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調酒師看到終於有人過來接陳予黎了,笑著點點頭:“是蘇先生吧?陳小姐今天晚上過了太多的酒。你趕緊把她送回家吧。”
蘇牧輕輕地點點頭:“麻煩您了。”
蘇牧想要把陳予黎扶起來,奈何癱軟的女人在他懷裏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下一秒就從他的懷裏抽離了出去。
陳予黎小聲地嘟囔著:“你不要碰我,我跟你不熟。”
蘇牧聞言不由得覺得好笑,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調酒師,耐著自己的性子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她喝的太多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能不知道嘛,這酒不都是我給她調的。她來到酒吧之後,就一杯接著一杯地點酒,你也知道這來的就都是客,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地喝,直到最後不省人事。”
“還好服務員從她的手機裏找到了您的電話,這才麻煩您過來一趟。”調酒師笑了笑,他每天在這裏工作,早就已經習慣了看見這樣喝的爛醉如泥的人。
其中大多數人還都是被他調的酒給灌醉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能夠讓這些心情煩悶的人暫時忘記煩惱,那他也達到他的目的了。
“應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最近的煩心事太多,這才一個人半夜到酒吧來喝酒。謝謝你們及時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接她。”
蘇牧是真心地想要跟酒吧的工作人員道謝,現在的社會太複雜,如果陳予黎遇到了壞人,保不齊會發生什麼讓他們追悔莫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