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冷聲回答,他回不回來,關她什麼事?
聽著她這語氣,梁世博就知道他們又吵架了。他有些無奈,有什麼好吵架的,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你們又怎麼了?”女人很麻煩,但男人一旦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就會變得比女人更加麻煩。
溫綰隻看他一眼,說道,“沒什麼。”她不想將陸一衍的計劃告訴梁世博,也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忽然她起身,站定在不遠處。問道,“要是你所愛的人讓你去送死,你還會愛她麼?”
“送死?我愛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梁世博覺得她說的這個假如就不成立。再說了,陸一衍縱然再怎麼冷酷,也不可能對溫綰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溫綰隻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徑自牽著狗去了北花園。
不久後,陸一衍回來了,將梁世博帶到了書房。
“你跟溫綰又吵架了?”梁世博多嘴問道,他是他的朋友,但是陸一衍從來都不會主動將他自己的生活告訴他,也從來都不會跟他商量什麼事情。
陸一衍隻看他一眼,“她說了什麼?”
梁世博隻聳了聳肩,說道,“她隻問我,如果我愛的人讓我去死,我會怎麼辦。”
“然後呢?”陸一衍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還不等梁世博回答,他便又繼續問道,“找出解藥了麼?”
陸一衍點了一支煙,起身走到陽台前,一眼便就看見了正在北花園蕩秋千的溫綰。白衣勝雪,明媚無比。美得好似人間天使。
梁世博隻搖了搖頭,將所有的研究報告放在了他的書桌上,說道,“抱歉。因為事發突然,所以暫時沒有解藥。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時候的陸一衍忽然轉身,他冷笑了一聲,隻見他將煙直接掐滅在了手中。他的嘴角似乎又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容,忽然又將那些報告摔在了地上,深邃如夜空的眸子顯現出一抹狠戾,說道,“聽天由命?嗯?我叫你來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麼?!”
“一衍,你罵我也沒用。”盡管梁世博現在有些害怕,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一點點的將淩亂的報告收起來,一麵說道,“她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些話你不跟她說,她就再也聽不見了。”
旁觀者比當局者更加清楚。而陸一衍卻一把將梁世博摁在牆上提了起來,怒道,“我有什麼好跟她說的?你再說這些話,我就讓你好看!”
陸一衍說的話並不是隻起到威脅的作用。而是他真的會這麼做。他一旦做出來了,那可就不是說說那樣簡單了。
“一衍,我隻是以朋友的身份告訴你而已。”
可還不等梁世博說完,陸一衍便怒吼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