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一手握著方向旁,一手放在腿上,好看的沒有任何瑕疵的手在隨著音樂打著節拍。好似根本就沒有聽見溫綰所說的話一般。
“昨晚那個人來找你了麼?”陸一衍問道。他換了個問題,也不想將再談論下去。
溫綰隻眯了眯眼睛,說道,“來找了。但什麼都沒有套出來。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呢。”這些事情,溫綰沒有必要說謊。陸一衍一查就能知道他來沒來過,而問她,隻是一種手段而已。
陸一衍看了她一眼,表示懷疑。溫綰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說道,“愛信不信。但他似乎對你的仇恨,比你想象的要深呢。這些年你做過哪些將人趕盡殺絕的事情你最好想一想。”
但陸一衍隻冷哼一聲,她對於這樣的問題都不屑一溫。“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他想怎樣是現在的事情。”
在陸一衍的眼中,永遠都隻有權利與金錢還有一個人的利用價值。
“真是無情。”溫綰說道。
陸一衍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不滿,“你終究還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天真?幼稚?難道對一個人抱有同情就是天真與幼稚麼?可想而知陸一衍到底是個怎樣可怕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感情,甚至從來都不會傷心。從前年少時期,壓抑在他的心中的隻有悲憤。什麼是親情,他一無所知,什麼是愛情,他也不想去了解。金錢是萬能的,他可以拿到他想要的任何東西。
“不是我太天真幼稚,而是你太冷漠。你真的覺得權利與金錢大於一切嗎?那麼金錢買不到的東西呢?”
溫綰不甘心,她隻想說通這個道理。但陸一衍卻反駁道,“但它可以買到我想要的。別跟我說金錢買不到感情,那種東西我不需要。所以金錢對於我來說,就是萬能的。”
這回輪到溫綰無語了。她冷笑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譴責他的這種行為。她也不想去製約他,他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的。沒有一分鍾一秒鍾屬於過她。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呢。
“什麼眼神?”陸一衍有些不悅的皺眉。
溫綰隻緩過神來,看著窗外下起的朦朧小雨,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越來越失望了。”人總是自私的,總是想要他人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這才不算失望。但溫綰並非要他活的多通情達理,她知道他改不掉,但也覺得不能夠再這樣麻木下去了不是麼。
一路上,陸一衍不再說話。他知道溫綰有自己的堅強,也有自己的堅定,他也懶得再跟她說這些沒用的話。但他的心中總覺得不舒服。
到了公司之後,溫綰下車,便就迎來了大堆的記者。陸一衍將她護在懷中,讓保鏢們圍在周圍,劃出一道非常分明的界限。而溫綰的手卻是反常的握住了他的手,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她咬著牙,對著那些閃光燈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