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入目的便是顧南承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背影,他看過去,清晰的輪廓並沒有顯示出很難看的樣子,他算是明白了,顧南承今天來是為了什麼。
一個慕容明珠足以夠讓她方寸大亂,陸一衍走過去,來到她自己的辦公桌麵前,看著背過去的影子,好笑地開口道:“這是什麼風,把顧總都吹來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說道。
但是並沒有像說這話的諂媚,眼裏心裏全是嘲諷。
顧南承聽到陸一衍的聲音,立馬轉過身來,看著麵前的人,抿著薄唇,眸子裏閃著淡淡微光:“你又何必在我麵前裝的這麼個樣子?”男人絲毫不客氣的回複道。
陸一衍聽到做這話並沒有怒氣,看著他,對上他的眸子,一隻大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麵,整個人就好像是不像溫綰看到的那個人一樣,完全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陸一衍停下拍打桌子的手,玩味的說道。“你破壞我的私人旅行,這筆賬,顧南承,你給我聽清楚,我陸一衍不是那麼會有那麼大肚量的人,你怎麼還給我的,我會加倍的還在你的身上。”他頓了頓,眯著眼看著他,繼續說道:“或者你身邊人的身上。”
這裏指的身邊人自然是慕容明珠。
說到慕容明珠的時候,或許顧南承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青筋暴起,陸一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抱著手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顧南承終是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看到陸一衍眸子裏麵與平時不同的氣息。
他算是看明白了,陸一衍就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懂得人情世故,但是他不語的時候,說明他已經勝券在握。
“今天來是所為何事?”陸一衍紳士風度地說道,字裏行間都是自己的隱忍。
顧南承怎麼會聽不出來,立馬開口反駁道:“沒什麼,我就是來陸氏坐坐,馬上就走。”顧南承此刻完全就像是一個簡明的商人一般,他這次來是查看陸一衍的動向,也是來試探他的。
陸一衍仿佛聽到她這句話很懂的樣子,立馬點點頭,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顧南承起身,邁開上腿,準備像一個占窩的主人離開。
在玄關處,他卻聽到後麵男人不問不怒的聲音:“顧南承,你好自為之吧,下次來陸氏就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想離開便離開,想來便來,你知道的,我陸一衍永遠不可能是別人任由手握著的軟柿子。”男人將手插在褲兜裏,看著顧南承的背影自信地說道。
顧南承的身子明顯一震,一響過後,一隻手拉開門把手,氣憤的離去。
陸一衍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對,他現在心裏一心一意的想到的隻有溫綰,他立馬撥通電話,那邊很快的響開了:“溫綰,我這會兒,就派人過來接你。”
聽到那邊做聲示意,立馬高興了起來,兩個人到機場回合的時候,陸一衍就好像是十天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一般那麼激動。
第二天顧晨,溫綰看著眼前的無邊無際的大海,在茫茫大海之中,一艘航艦遊行於白色海浪之上。
海勢逐漸增大,巨大的豪華遊輪上,女子穿著單薄的襯衫站在其中一個甲板上,削弱又瘦小的背影,溫綰並沒有想去看陸一衍,她知道他們之間又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內心苦笑,感覺現在擁有的很多卻內心很空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話如果在陸一衍麵前說出來的話,隻怕會惹她生氣,下意識將外套攏了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溫綰收回視線,走進豪華包間。
沒有再多想,簡單的洗漱了下,她便早早的躺下了,順手按下床邊的床頭燈開關,還未進入深度睡眠,耳邊便傳來鋥亮的皮鞋踏在甲板上的聲音。
溫綰立馬從床上光著腳丫下來,打開門,倏地一隻大手籠罩在她的鼻息間,她震驚立馬開始掙紮,耳邊傳來陣陣氣喘聲,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別害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