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現身,牧風,看來那白發小子,也沒有我想象的那般有情有義啊!既然如此…你還是去死吧…”
梵忌冷笑一聲,周身之上一股凶戾之氣暴湧而出,而後其手掌一握,巨大的靈力手掌,攜著一股極端強悍的勁風轟然印下,重重地砸向那已經躺在血泊中無法動彈的身影。
“轟!”
刺耳的轟鳴聲,在鬥場中猛然響徹,無數道目光瞬間凝聚在牧風身上。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後者必定會在這一掌之下屍骨無存之時,卻是突然見到,在牧風上方,一道雄渾的魂力結界,陡然蔓延而開,將他的身影牢牢護在了其中!
而且,梵忌的那一道攻勢,在落到魂結上時,卻僅僅隻是將其震得湧起了層層漣漪,竟並未將其徹底破開。
看到這一幕,無數人的眼眸,都是陡然一凝,然後猛然抬頭看向牧風前方,隻見那裏,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緩緩浮現而出。
“是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在那眼神血紅,透著無盡殺意的年輕臉龐上。
頓時間,一道道無法置信的驚呼聲,猛然在這鬥場上方響徹而起,而同時間,那梵忌臉上的猙獰笑容,也是緩緩凝固。
在其身旁不遠處,梵森那隱藏在麵具下的臉龐,瞬間猙獰起來,眼眸中的怨毒更是幾乎凝聚成了實質。
隻是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的心底,竟是隱隱有些不安湧現。
喧嘩的鬥場,幾乎是在刹那間寂靜了下來。
無數道驚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出現在鬥場之上的白發身影,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一抹驚駭。
幾日之前這裏發生的一切,在場很多人都是親眼看見。
而在將牧風救走之後,這個白發青年也是再未在魔岩城中出現過。
很多人以為,或許夏炎不過是路過此地的一些世家弟子,甚至,連梵忌也曾這樣認為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夏炎已經離開了魔岩城時,那一道白發挺拔的身影,卻是再度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隻是這一次,他麵對,再不是區區一個梵族四長老,而是整個梵族!
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滯地望著半空中的那一道身影,眼眸裏竟隱隱帶著一抹興奮和期待。
“白發小子!!”
梵忌雖沒有見過夏炎,但對於後者的一頭白發卻是早有耳聞。
而他臉上的猙獰,也是在這一刻濃鬱到了極致,眼神中,湧蕩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殺意。
“嗬嗬,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來!”
之前雖說擒下了牧風,但對於這個敢在梵森臉上刻字的青年,整個梵族心底自然更加怨恨。
畢竟在梵族立足魔岩城的百年時間裏,還沒有一個人族敢如此挑釁他們的威壓。
可眼下這個據傳言並沒有半點靈力氣息的白發青年,竟然在梵族二公子的臉上刻上了奴印。
這對於梵族來講,無疑是一種奇恥大辱。
“我來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