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牧雅那張清秀的小臉上卻充滿了仇恨,眼中淚水彌漫。
“這群畜牲,竟然…竟然這樣對待父親…”
痛苦的呢喃聲在夏炎耳邊響徹,而後者的眼眸中,也是有著一抹猩紅湧動。
他能理解此刻牧雅的心情,因為曾經,他也如今日這般,親眼看到自己父親被虐待的情景。
隻是與牧雅相比,夏炎無疑是幸運的,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有了足夠強橫的戰力,去將那些傷害自己親人之人手刃。
而此時,牧雅雖然全身都在顫抖,但夏炎卻是看到,她的眼眸中,閃爍的那一抹無助。
那是一種,絕望的無助。
“丫頭,你確定那是你父親麼?!”夏炎深吸了口氣,忽然輕聲問道。
牧雅緊咬著嘴唇,臉上的麵紗早已被淚水浸濕,旋即她微微點了點頭:“我確定,夏炎哥哥,那是我父親啊。”
聽到牧雅顫抖的聲音,夏炎臉上頓時揚起一抹殺意。
旋即,他突然伸手,將那一枚賭鬥贏來的靈晶從懷裏掏出,放入了口中!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看著牧雅如此心傷而無動於衷!
“嗯?你…你竟是奴隸之身!!!你是如何溜進來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梵森看著牧雅那打濕的麵紗下,若隱若現的奴印,頓時驚呼道。
“真沒想到,你們兩人竟是奴族出身!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梵森肆無忌憚的嘲諷道,之前他對於夏炎的畏懼,此時看來就像是一種恥辱。
他堂堂梵族二公子,竟然會畏懼一個奴隸!
聞言,夏炎的目光,帶著一抹極致的冷冽緩緩轉過,最終,放在了梵森的身上。
看到夏炎的目光,梵森頓時渾身一顫,心底竟是莫名地生出一股恐懼。
“該死的奴隸!還敢如此囂張!”
此時夏炎的眼眸,已經是一片血紅,其中蘊含的殺意,再也沒有半分掩飾。
感覺到那靈晶入體傳來的陣陣溫熱,夏炎全身的經脈,終於是有了複蘇的跡象。
而直到此時,他方才看到,自己體內,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股並不屬於他的力量。
那是一道極為古老的封印,將他體內的靈力盡數鎮壓。
“是遮天大陣的力量麼?!”夏炎眉頭緊鎖,旋即周身一顫,隻是不論他如何努力,那封印都是紋絲不動!
此時夏炎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即便那靈晶中的靈力極為雄渾,但卻根本無法衝開封印,令他的力量釋放出來。
“賤奴!”而此時,梵森卻是狠狠咬牙,怒喝一聲。
方才他竟然會被夏炎個眼神嚇到了!他怎麼可以被一個奴隸,一個眼神震懾?!
“轟!”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恐怖的巨響聲卻是陡然傳出。
隻見夏炎身下的石椅,瞬間粉碎,而他的身影,則是一步跨出。
“哢嚓!”
又是一道碎裂聲傳來,頓時間,夏炎腳下的土地都是生生坍塌下去,漫天煙塵飄蕩空中,梵森的身體,都是忍不住劇烈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