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仲文月的聲音,沈堯全身一顫,眼神頓時恢複了清明。
轉頭看著身旁焦急的仲文月,好像大病初愈一般,臉色煞白,全身無力。
“沈師兄!!你怎麼了?這石碑古怪,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其中的畫麵場景?!”仲文月緊張地問道。
“是…”沈堯後怕地看了一眼手中千玨。
當初爺爺將此劍交到自己手中之時,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不到必死之境,絕不可將劍柄上的琉璃寶鏡摘下。
以前沈堯還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心想他老人家定是害怕自己仗著神劍為非作歹。
但就在剛剛,聽到了千玨發出的那一聲聲誘惑之音,沈堯才終於明白了爺爺的叮囑到底是何用意。
邪劍千玨,縱然威力絕倫,但終究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的!
“沈師兄!為什麼夏炎和崇行師兄怎麼喚都喚不醒?!他們兩人這到底是怎麼了?!“仲文月擔心地抬手在夏炎眼前晃了數下。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兩人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我們還是耐心等待一會!以免壞了他們的機緣。”沈堯眉頭緊鎖,卻不敢再看身前石碑一眼。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石碑上原本沾著的那正氣門弟子的鮮血,此刻卻沒了一絲痕跡。
就在兩人還在為夏炎擔心之時,霍天昂已經放下了師弟慘死的傷痛,與郅啟軒一齊來到了石碑之後的大殿中。
與夏炎與崇行在幻境中所見不同的是,這座真實的大殿上,到處是一些被人翻找過的痕跡,不論是那蟠金龍椅,還是雕龍金柱,都是滿目瘡痍,上麵盡是些刀痕劍印。
“難道夏炎三人在此發現了什麼?然後出現了爭執?!”霍天昂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郅啟軒,“不應該啊。看此處陣勢,若有打鬥,定是極為激烈,為何在外麵一點都沒有聽到響動?!”
正氣門一幹弟子與郅啟軒將整個大殿重新翻找了一遍,甚至連房頂的橫梁也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怎麼可能?!難道被人捷足先登了?!”郅啟軒納悶地看著霍天昂。
“未必!”霍天昂狐疑地朝著石碑前的夏炎走去,想到之前他與桃畫兒牽手的模樣,心中總感覺自己師弟的死和此處的寶物都與此子有脫不了的幹係。
又見那沈堯與仲文月一臉警惕地護在夏炎身前,霍天昂回頭給了身後三名正氣門弟子一個眼色。
三人什麼話也沒說,當即走到殿門之前,拔出手中長劍,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沈堯臉上一寒,就欲發火,被身旁仲文月一把拉住,“等等,看他想要做什麼!”
霍天昂大搖大擺地走到郅啟軒身前,也不避諱眾人,直接問道,“郅師弟!我們做個商量如何?!”
郅啟軒看了一眼身前的沈堯和仲文月,微微猶豫,又想到這一路走來,兩人數次當著眾人的麵兒反駁自己,讓自己丟盡了顏麵,心中一橫,笑著答道,“霍師兄請說!師弟能做到的,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