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約走了六七裏路的樣子,三人終於來到了石道盡頭。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盡頭處竟然是一座一眼望不到頭的古老吊橋,橋下則是漆黑一片的萬丈深淵。
三人頭頂,一輪明月當空懸掛,散發出縷縷冰涼白光。
隻是越看此處,夏炎越覺得詭異,按理說,此地應該是在石山內部,又怎會看到明月星空?!感受著月光照在皮膚之上的那抹涼意,夏炎更相信眼前之景絕非真實。
“難道這月亮是假的?!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造出這樣一輪逼真的假月?!”想起曾在花橋鎮地宮中見到的漫天星河,夏炎心中不安更甚,轉頭看了一眼李若溪,見她此時也在認真地看著空中假月,“若溪!你也覺得不對勁嗎?!”
“啊?什麼?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圓啊!”李若溪微微一愣,疑惑地看著夏炎,“你說什麼?”
“阿彌陀佛!怪不得石道上竟然有石坑供人踩踏,原來是幾位施主先到了!”就在夏炎剛要挖苦李若溪幾句時,石道中突然傳來一聲佛家真言。
三人一驚,當即回頭看去,隻見一位身穿月白袈裟,目光明亮,長相清秀的瘦和尚慢慢走出石道,一步一步朝著三人走來。
白淨和尚身後,又陸續走出兩名身穿黃色袈裟,身材高大魁梧,臉上不怒自威的和尚,一邊走一邊抱怨道,“真是憋屈死了!腰都直不起來!”
要不是兩人身上穿著袈裟,胸前掛著兩串巨大佛珠,夏炎一定將兩人當成打家劫舍的強盜!饒是如此,夏炎依舊暗暗警惕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三位僧人。
“不知諸位是…”
“阿彌陀佛!小僧乃是普渡寺弟子崇行!這兩位乃是小僧的同門師弟崇善、崇明!不知施主幾人是何門何派?”當先的白袍和尚微微一笑,介紹道。
身後兩名高大和尚雙手合十,甕聲甕氣地彎腰誦了一句,“阿彌陀佛!”
“原來是普渡寺的高僧!久仰久仰!我們三人乃是清玄教弟子!在下夏炎,這兩位是李若溪和張大胖!”一聽來人是普渡寺弟子,夏炎心中頓時放鬆下來,且不說清玄教與普渡寺本就是同氣連枝,就單說眼前這位崇行和尚的氣質長相,就足以讓人安心。
“原來是普渡寺的崇行師兄!久仰崇行師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李若溪走到夏炎跟前,一臉崇拜地看著眼前的崇行和尚。
崇行又誦了一句佛號,謙卑地說道,“阿彌陀佛!李師妹真是謬讚了!小僧不過是仗著比眾位師弟早出家幾年,又得恩師弘智不棄,傳我佛門神通,在幾位清玄教的師弟麵前,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崇行師兄太謙虛了!我聽說師兄當年以十六歲之齡,便突破了佛家的意散之境,乃是普渡寺千年一見的天才人物!師妹心中早已仰慕已久!崇行師兄!受若溪一拜!”李若溪說完,竟真的恭敬地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慚愧慚愧!”崇行同樣躬身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