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風空落眼前花。別想了,是你的,不論繞多大一個圈子,最終都會回到你身邊的!不是你的,即便你付出再多真心努力,最終依舊會離你而去!”
“二師兄,那你與林夢師姐…”看著劉春暉神情憂愁,似無意間被人戳中了痛處一般,夏炎閉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林夢…林夢…林夢…終究隻是師兄心中一場不切實際的夢罷了!”說罷,劉春暉仰麵躺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哼起一段憂傷的小曲。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哈哈哈!喝!修仙修仙,修到最後,成了仙又如何?!愛的得不到,恨的忘不了…”
夏炎隻感覺頭暈腦脹,想起第一次喝酒還是與大胖、胡斌,而此時卻早已經物是人非,索性也躺在地上,不去想那些憂思悲緒,隻顧著與劉春暉對酒當歌,賞月吟詩,倒也多了幾分超脫之感。
“哈哈哈,小師弟,今日若是你三師兄在這,根本輪不到我們倆做詩!他一個人便可以從頭吟到尾!”劉春暉已經喝的睜不開眼睛,側著頭,浮誇地說道。
“二師兄!你也很厲害的!”
“哈哈哈!”
到最後,二人就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睡了過去。
一連三日,玉珠峰眾人皆在為蒼易揚的喪禮忙碌著。唯獨劉春暉與夏炎,將院門一關,兩耳不聞門外事,整日躲在房中喝酒作樂。
三日時間,夏炎再次對自己這位二師兄有了一個更深的了解。
別看自己這位二師兄平日裏愛說愛鬧沒個正形,實則心思縝密,思想新奇,不僅熟識天下百草,更是對各種毒藥的配置解除有自己一套獨特的見解和方法。
“二師兄,你這麼喜歡花草煉藥,為什麼還要拜師修道?”第三日傍晚,兩人再次一人一壺酒,坐在院中閑談起來。
“其實我原本是想去藥王穀拜師學藝的。可惜那日負責招收新弟子的是一位眼高於頂的長老,我看不慣,便將答案全部往反了說,被那長老羞辱一番趕了出來。”劉春暉臉帶笑意,似乎還在為當初戲弄那名藥王穀長老感到得意。
“那二師兄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夏炎好奇地問道。
“打算嘛?我想待我修為到了心煉境中後期,有了自保之力,便下山遊覽世間,看看這如今天下的大好風光!然後尋個沒人的深山老林,鑽研丹道毒道!哈哈哈!說不定哪一天,我一不小心就成為了一代毒神呢!你呢小師弟?”劉春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我?我想有朝一日,帶著輕言,帶著我娘,回到我出生的小山村,安穩過一生。”經曆了這一切種種,夏炎竟開始懷念起昆侖山下,山村裏的平靜生活來。
一人飲酒醉,兩人夜不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