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在名叫大友的弟子身後,轉身朝著堂外走去。
“文博!來來來!陪師叔下幾盤!”牛長老見楚文博也要轉身離開,立馬張口喊道。
楚文博無奈一笑,停下腳步轉身走向牛長老,“好!牛師叔,今兒我就陪您好好下幾盤。”
玉珠峰上下都知道這位牛長老是一位實足的棋癡,平日不是在下棋,就是在研究棋譜。自從幾年前楚文博無心中勝了他一盤,每次見到楚文博,都要硬拉著他較量一番。
“我叫張大友,兩位師弟,這幾日我們這正缺些人手,聽說夏炎師弟修煉的乃是煉體之術,那就煩請夏炎師弟去山下古井中挑些井水,將這兩個水缸盛滿。至於上官師弟,便去後山砍些柴禾吧!”張大友一邊說,一邊領著夏炎來到兩個巨大無比的水缸麵前,夏炎雙目一凝,拿起水缸旁邊的兩個木桶、一根長擔,問清了古井位置,沿著門前長階朝著山下走去。
“上官師弟,去跟蒼師兄說一聲,好戲開始了!”張大友與上官陽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玉珠峰雖沒有玉虛峰那般陡峭難攀,以夏炎的速度卻也走了大半個時辰,一路上夏炎心裏暗暗盤算起來,“這下山上山少說也要一個時辰,看來今日是別想做其他事情了!”
走到山腳下的古井旁邊,夏炎低頭朝井中望去,隻見井水清可見底,隨即用長擔勾住木桶墜入井中,打上滿滿一桶清水,這時夏炎才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原來張大友給自己準備的木桶竟然是尖底的,不僅盛水盛的少,而且根本無法安放。夏炎無奈,隻得一手提著盛滿水的木桶,一手將另外一隻垂到了井中。
“這玉珠峰的木桶真是奇特,難道是為了弟子修行之用?”夏炎也不多想,挑起長擔朝著山上走去。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夏炎此刻挑著兩個半人高的尖底木桶,卻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隻能平挑著長擔上山,因為一前一後兩隻木桶根本沒法保持平衡,饒是夏炎肉身力量強橫,如此三趟之後也開始覺得腳下吃力起來,而西偏殿裏的大水缸,居然一個還沒滿。
終於,正午時候,夏炎坐在山間的石階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什麼也走不動了,身上汗水已經將衣服由裏到外全部濕透了。一陣山風吹來,夏炎隻感覺周身涼爽異常,索性直接躺在了青石階上,翹起二郎腿,休息了起來。
此時空中萬裏無雲,一輪紅日當空而懸,陽光灑下,不冷不熱,舒服異常,夏炎昨夜整夜未睡,此時被風一吹竟開始打起盹來。
“夏炎!夏炎!”感覺到身旁有人在踢自己,夏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隻見眼前張大友領著幾名身穿白色道袍的弟子,正虎視眈眈圍在夏炎身旁。
“張師兄?怎麼了?”夏炎慢慢站起身來,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怎麼就睡著了!”
“怎麼了?我說夏炎師弟,我奉牛長老之命為你和上官師弟安排一些雜務,你就在這偷懶睡覺?”張大友臉上不見一絲憤怒,反而滿臉的幸災樂禍。
“對不起,張師兄,我昨夜…”夏炎剛欲張口解釋,張大友直接揮手打斷,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夏炎師弟,有什麼話你還是去刑長老那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