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多少人?”一個披著鬥篷的中年男人手裏握著一把黑色長劍坐在破碎的石階上,他的身後是一座支離破碎的古堡。古堡因為地麵頻繁劇烈的抖動而不間斷掉落著碎石。在古堡後方的夜色裏,滿天的火光耀的這漆黑的深夜宛如白晝。遠處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嘶吼聲,刀劍聲,還有震耳欲聾的嘶鳴聲。
“城主,我們沒多少人了,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全軍覆沒,盟軍也被擊潰,所剩無幾了。”中年男人的身後站著一道筆直的身影,懷裏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身影左手抱著嬰兒,右手拿著一把黑色匕首抵在地板上,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城主,讓我去吧!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夥伴隕落啊!”他其實還想懇求城主把引發這場戰爭的東西交出去,但想到城主的固執的性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城主站起身來,身材魁梧,他將長劍插入地麵,從人影手中接過嬰兒,用食指輕輕地扶了扶嬰兒紅潤的臉蛋,“看著小家夥兒,睡的多香啊。”
人影站起來,看著嬰兒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有些出神。
“靈,你是魂最後的騎士了,你的職責就是保護好他。”說完,他把嬰兒重新交回到靈的懷中,轉身拔出黑劍,徑直的走進搖搖欲墜的古堡,“跟我來。”
靈跟著城主在四通八達的城堡走過長長的紅地毯,穿過兩側牆壁上滿是古老油畫的冗長走廊,經過金碧輝煌的滿是雕塑的大廳,順著盤旋而上的螺旋梯最終駐足在一扇高大布滿花紋的石門前。
“知道這是哪裏嗎?”城主站在門前撫摸著門上的石刻畫。
靈搖搖頭,雖然他對這座古堡再熟悉不過了,但這個地方他卻從來沒有來過。
“這是黑暗之城的禁區。”城主單手提劍,緩緩的對著石門中間有些突兀的縫隙推了進去,“知道這扇門後麵有什麼嗎?”
對於禁區靈還是知道一些的,在自己看過的一本古老書籍裏,靈依稀記得黑暗之城的禁區裏關押著一些可以摧毀整個地域的東西,相傳裏麵還有一位曾經企圖謀反城主的黑騎。但畢竟隻是書上的東西,到底存不存在還不一定,所以靈搖了搖頭。
隻是靈站在距離門前還有較遠的地方,他卻感覺到有一道極其強大的壓力從石門散發而出,壓在自己的身體上,讓自己呼吸有些急促,那股力量,是自己所不能企及的。
靈懷裏的嬰兒這個時候突然的醒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掙紮著看向那扇石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對著石門張牙舞爪。
“哈哈哈,小家夥,鼻子還挺靈啊。”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一聲,用力一攪那插入石門的黑劍,石門應聲而開,灰塵抖落。石門打開的瞬間,門後的黑暗如水般湧了出來,將石門附近幾米處都侵蝕成了黑暗。
“小心點,別被黑暗吞噬掉。”城主站在黑暗中囑咐到,聞言靈往後退了幾步。
“這裏是黑暗之城的禁區,裏麵存在著絕對的黑暗,不是非常熟悉黑暗的人步入其中,會永遠也出不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說完,城主就提著黑劍走了進去,石門轟的一聲閉合,黑暗也瞬間湧了回去。
靈抱著嬰兒坐在鋪滿絲綢的台階上,看著搖搖欲墜的宮殿心裏思緒萬千,曾經金碧輝煌的宮殿支離破碎,身邊的摯友一個個隕落,要是當年城主沒有冒那個險就好了,哎,想了想還是有些無奈,畢竟城主的性格,是任何人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想到這裏,靈摸摸已經停止哭喊嬰兒的小頭,溫柔的說,“等你長大了,可別想你父親這麼固執啊,小家夥。”
過了一會兒,石門吱嘎一聲的開了,城主手裏捧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他把盒子放在一旁,坐在靈的身旁,眼神寵溺地看著嬰兒,“盒子裏裝著什麼你應該知道,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帶著盒子和魂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我們還能去哪?”靈歎了一口氣,“到處都是追殺我們的人。”
“去人域。”城主掏出一根沒有點燃的雪茄,放在嘴裏吸了一口,象征性的吐了一口煙,“人域裏有我的一位老朋友,上次我們見麵還是在人域的酒吧裏討論著如何才能摸到酒吧女老板光潔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