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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楚城皇宮內
他身穿一件黑色織金錦皮襖,一表人材,這個人是宋離的兒子,叫做宋樂。宋離平常跟自己的兒子並沒有什麼交流,而是早些年就把他送到了一個他信任的佛家老頭手上鍛煉,他的兒子早就已經年滿二十了,天賦也在同一批的孩子裏出類拔萃,早在其他孩子會使用元氣的時候,宋樂就已經會使用劍術了,早在同齡孩子使用劍術的時候,宋樂早都把禦劍的本領駕馭的駕輕就熟了,跟尹誠一樣,宋樂始終領先著同一代孩子一個等級。
不過尹誠比宋樂多的就是有著比他更高級的體質,在體質上尹家人始終都是領先別族的孩子一個等級。宋樂聽到召集令後,第一時間報了名,成為了和父親一樣的宮中武將,屬於第三等級的武將,擁有一批自己的小隊伍,隊伍裏也有幾百人,宋樂的到來也正式宣布了,皇宮內的武將實力被大幅度的加強了,雖然年齡擺在那,這個宋樂和他的父親實力上還是天差地別。
時近10月,晚上的天氣漸漸冷了起來,皇宮內的氣象也是慢慢恢複了運作,七色地獄最近也沒什麼大的動作來給楚城帶來煩惱,對於趙燁來說,隻要七色地獄不來當個攪屎棍,邊界如果有一天被他擊敗占領了,早晚一天他會帶著恥辱,收複蘇城。
而趙公主的臉也因為之畫頗為神奇的湯藥技藝,完全的恢複了,甚至比以前還多了些氣血顏色,為此,趙公主大喜,把之畫留在了宮中,當個吉祥物一樣的供著。之畫對於留在宮中的這件事情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疑慮,可是她又不能拒絕別人的好意,公主給了她足夠的出入皇宮的次數,所以她也不是那麼著急回蘇城看看。
宮中此時已經寂靜的沒有了聲音,所有宮府的庭院內也早早已經熄了半晌的燈火,在這一如既往寂靜的宮中,平靜的再也不能平靜了,有一段時間,安樂堂下的一棵梨樹下不斷的搖動,隻有之畫一個人沒睡,她不斷的盯著那棵搖動的梨樹,她不知道是想自己的父母了,還是想些什麼其他的心事,星眼朦朧的眼睛裏毫無睡意,在這深夜裏,處處動蕩的景象就是她的催眠劑,她聽著外麵的蟲子聲,漸漸的也想熄滅了燈火,暫時眯一會。可是突然梨樹的動蕩聲更大了,某一種直覺告訴她,這不是簡單的搖動,而是像一個預警一樣,她在某些算卦書裏看到過【搖動】這一說,在某個時間段,如果沒有跡象的物品有不可逆的動作就有問題,她保持著一種女人的警覺,仔細的盯著梨樹上下每一處。
靜謐的夜裏,偶然間迸發出血肉的味道,之畫看見了,是印婆婆,她的臉正在不斷的蛻皮,她佝僂著腰,那種晶瑩剔透的臉皮像是水一般的質地,不是平常那樣蒼老麻木,層層的麵皮正在不斷的褪下,印婆婆拿著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晃動著頭腦,梨樹的中間好像不知不覺就露出了一個巨型的空洞,那個空洞裏不斷的出現一段奇異的旋風,在風不斷的吹過後,印婆婆的麵貌變成了二十幾歲年輕女子的模樣,突然她身上穿著一條潔白色碧霞羅單羅紗下,她有著嬌嫩的臉蛋,身披一件淡紫蘭印花葫蘆雙福暗紋中衣,逶迤拖地紫羅蘭色撒花梅花竹葉木蘭裙,身披潔白色碧霞羅單羅紗。
柔軟的長發,頭綰風流別致驚鵠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灑金象牙簪,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珊瑚手釧,腰係柔絲腰封,上麵掛著一個海棠金絲紋荷包,腳上穿的是掐金挖雲紅香羊皮鞋子,整個人顯得人麵桃花沉魚落雁。
“這不是她,這是…這是?”之畫被驚呆了,她從未看到過如此驚奇的變臉術,她好像看過這個臉,這個臉在她媽媽手上的一個畫冊上,有著明確的記錄,這是萬年前的洛桑女王…想著想著,之畫越覺得恐懼,慢慢的就睡著了。
印婆婆的那張臉貼在之畫的窗戶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那種笑攜帶著壓抑、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