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天,蘇七他們就在苗寨裏四處轉悠了一下,苗寨內保持著原始風情,走到哪裏,都能感受到最為原始的淳樸民風。
在苗寨轉悠了半天,蘇七終於找到一家小藥鋪,這藥鋪的老板是一名老者,看上去有60好幾了,精神矍鑠,兩眼炯炯有神。
老醫生姓苟,在苗寨裏大家都尊稱他一聲苟老,苟老經營的中藥鋪,藥鋪裏根本見不到西藥的影子。
蘇七本來隻是順道過去看看,一進藥鋪,就聞到一股奇異的藥香,蘇七循著藥香過去,苟老正在為一名傷者塗抹藥膏。
這傷者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身上的傷疤頗為觸目驚心,傷口在小腿處,好像是被什麼凶猛的動物給咬傷的,傷口硬生生的被扯掉了一大片,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苟老為他塗抹藥膏,這年輕人一直死咬著牙關,沒有叫出來。
蘇七幾人走過去,苟老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專注在給那名傷者上藥。
“這傷口應該是被什麼凶獸咬傷的,這位小兄弟也簡單處理了一下的,苟老這手法,簡直是絕了啊。”蘇七看了一陣,由衷的歎了一句。
那年輕人痛得幾欲暈厥過去,聽到蘇七說話,吃力的抬頭看了蘇七一眼,見蘇七他們是生麵孔,一下就愣住了。
苗寨裏很少來往生人,之前陳教授他們進來,也是經過特別的許可的,但陳教授一行一共隻有6個人,蘇七他們不在陳教授那一行人之列。
苟老替年輕人簡單包紮了一下之後,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一副責怪的語氣:“小舟啊,你這一次可傷得不輕,回頭別再這麼衝動了,注意點,這半個月都要靜養,別再亂跑了。”
那名年輕人不好意思的道:“苟老,謝謝你。”
“你這孩子,又這麼不聽話,要是你出了事,你奶奶怎麼辦?她已經看不見了,你難道還想……你這孩子。”苟老搖著頭,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
年輕人眼神有些灰敗,旋即又布滿神采:“謝謝苟老,為了奶奶,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苟老搖搖頭,抓了一些草藥包好拿給那年輕人,年輕人從苟老的手中接過藥包,問道:“苟老,這些藥多少錢?”
“跟我還客氣什麼?早點拿回去,一天三次,喝完了再來找我。”
年輕人抓了抓頭發,然後從皺皺巴巴的衣服裏取出一個小的黑色布包,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疊零錢,年輕人從裏麵取了一張20塊出來,放在苟老旁邊的桌子上。
年輕人笑的時候,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哪能每次都占你老的便宜,我知道你老已經給我算得很便宜了,這是我一點心意,我先走了。”
苟老給這年輕人拿的藥單是一樣都不止20塊,蘇七剛才看了一下,那年輕人身上最大的一張錢就是20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小錢了,估計加起來也不到2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