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嚴明卻傻眼了:“這倚老賣老怎麼就成了罵人的話了?書上不是這麼寫的啊?”就在嚴明在現場犯楞的時候,卻見到巡警到了,原來不知道是誰又報了警,說是這家店裏有警察打人。在巡警配合下,將這顧客和他老娘都帶到了所裏。到了所裏,那顧客依然跳著腳的要打嚴明。好在冼所了解情況後讓嚴明先回避了,接著冼所去跟那對母子談了起來。
嚴明回到辦公室,待了一會聽見外麵愈發的喧囂,有心想去探探情況,可是一想到那對母子又覺得心悸。過了大概四個多小時,嚴明聽見外麵的喧囂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冼所來敲門。嚴明打開房門:“冼所,怎麼樣了?”冼強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搞好了,這對母子真難纏呐。”隨後又跟嚴明交代道:“咱們是警察,處理事情呢,以客觀、中立、公正為主,到了這個現場呐,說話一定要謹慎,別把火頭惹到咱們身上。今天這個事就是教訓,你看看一句話惹了多大的麻煩。”嚴明委屈道:“這倚老賣老也不是罵人的話啊。”冼所笑道:“這人呐,教育程度不一樣,對話的理解也就不一樣。同樣一句話在不同的人那裏,他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你的意思是說她賣弄老資格,可她理解的確實你罵她是娼妓,你說她怎麼不惱?再說了,那本來就是一對惡人,正愁找不到碴呢,你這就送上門了,不搞你搞誰?”
隨後嚴明才知道,原來那對母子揪住嚴明這句話不放,特別是老太太非要死到派出所裏。冼所直接懟了回去:“倚老賣老是不是罵人的自有公論,法治社會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法律說了才算。”最後說了半天,倒是那店主看見這對母子這麼賴先慫了,換了條褲子又賠了300塊錢,褲子和錢一到手,那對母子也不鬧了,愉快的簽了調解協議就走了。臨走還說是看著冼所的麵子上,說他今天態度不錯,今這事就這麼算了,要不然非得告到北京去。
嚴明聽了冼所輕描淡寫的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心知事情肯定不是像冼所說的那麼容易,囁囁道:“冼所,對不起,我跟您惹麻煩了……”冼所拍了拍嚴明的肩膀:“年輕人,哪能上來什麼都能做對。以後多學著點就成了。”說完就離開了。剩下嚴明一個人在辦公室。獨處的嚴明覺得今天社會又給自己上了一課,書本上學的東西與踏入社會後所麵對的東西,真正的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