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鼠怕貓也是挑著怕?(2 / 2)

在門口武警處辦理了相關手續之後,嚴明他們帶著計偉進了看守所。一進到看守所的大門,計偉整個人都蔫了。完全沒有了下午在派出所那種躁狂而又不可一世的狀態,此時的計偉,宛如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樣,被嚴明等人牽著手銬,一路帶到了收押室。

收押室值班的是位老幹警,一眼看見計偉,臉上略帶嘲弄的問道:“嗨吆,大個又來了?這才剛出去幾天呐,外麵沒我這舒坦是吧,又來了?”計偉嘴裏喏喏著完全不成調子。隨後那老民警手一指牆角對著計偉喝道:“蹲這!”於是讓嚴明驚奇的一幕出現了,計偉乖乖的走到牆角麵對著牆蹲下了。

嚴明好奇的問道:“前輩,他怎麼這麼聽您的話,您可不知道,下午在所裏把我們每個人都罵了一遍,厲害的很。”那老民警笑了笑問嚴明道:“剛上班的?”冼所替嚴明回答道:“嗯,剛上班的新警,嚴明,才到我們所一個多月。”隨後又指著老民警到:“王誌遠,咱局以前打黑中隊的中隊長”聽見先冼強這麼介紹他,王誌遠不好意思了:“那都是以前,現在老了在這養老了。”

冼所和王致遠兩人說著話,可這手上的工作卻沒停下來,雙方很快就做了交接。隨後嚴明就看見王誌遠,一支手很隨意的提溜著計偉的後脖頸子就把計偉帶進監區了,這讓嚴明感覺很不可思議。回去的路上,嚴明一肚子疑問:“為什麼計偉不回答還要問筆錄?為什麼攝像機一架上計偉就不說話了?為什麼到了看守所計偉就變的跟綿陽一樣?”

冼所點上了一支煙,慢慢的回應道:“就知道你一肚子疑問要問。”鬱青打趣道:“是不是憋壞了?”嚴明點了點頭:“有點。”冼所深吸了一口煙,對陳大海說道:“大海,你給解個或唄。”

陳大海一邊開車,一邊跟嚴明解釋道:“這個筆錄不是說計偉不回答就不記錄了,它是咱麼警察跟違法人的談話記錄,他不說你也要記。他不說是他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權力,可不代表你可以不記筆錄。為什麼攝像機一架上計偉就不出聲了,那是因為他知道這視頻資料是死的,隻要錄上了他怎麼狡辯都沒用,所以他索性不說話,這就是他的狡猾之處。至於為什麼到了看守所老實了,這大概就是老王身上有煞氣吧,聽說他們刑警幹時間長了都有,辟邪的很。”

嚴明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刑警就那麼厲害嗎?”提到這個話題,鬱青來勁了:“那是,你想啊,那刑事犯罪的嫌疑人都什麼人,一般人弄不住他們,得是那些能製止他們的人才可以幹的下去。據說他們是整個公安局腦子轉的最快的人”說到這,鬱青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我想去人家還相不中我哩”。

說完了這個,冼所又問道:“下去旁證取得怎麼樣?”陳大海接話道:“現在這社會,你還不知道?”冼所問道:“又沒取道?”陳大海無奈的說道:“當時門口圍的人不少,可是一問都說沒看見,就連咱所門口那小賣部的老板都說沒看見。”鬱青憤怒道:“他怎麼會沒看見?我被從車上踹下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在派出所大門口看熱鬧。”陳大海接話道:“那又怎麼樣,他說沒看見,問筆錄也說沒看見,你能把他怎麼樣?現在這取證難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各掃門前雪,換誰都一樣。”聽到陳大海這麼說了,冼所和鬱青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之後一路上大家都悶悶的沒有說話,嚴明有心想再問幾個問題,可是感覺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就把想問的話咽到肚子裏了。

回到所裏之後,冼強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大大夥,揮了揮手:“早點睡吧,明天還有一天要忙呢。”雖有又對鬱青說道:“想開點,別往心裏去,明天交了班下班了大家夥聚聚。”說完拍了拍鬱青的肩膀就離開了。

夜晚,躺在休息室的床上,鬱青還在對嚴明發著牢騷:“你說這刑警隊的人怎麼就那麼牛逼呢,一個在刑警隊的老刑警還能鎮得住計偉那種賴貨,這要是在職的刑警那該多牛逼,我怎麼就不能去呢?”就在鬱青琢磨這事的時候,鋪好了床的陳大海來了一句:“你那小體格子跟豆芽菜一樣,一陣大風就刮走了,人家刑警隊咋能會要你呢?”鬱青頓時不樂意了:“海哥,你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呐?”

說完了這句話,鬱青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臉,半晌冒出一句話:“這老鼠怕貓,怎麼還挑著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