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一心記掛南宮凝霜,顧不得對她的又愛又恨,也顧不得兩人分離了一年多,心中是否還嫌隙;更顧不得那些護衛紛紛對自己擎出了兵刃。
統統給我滾開!
無數的刀光爆炸中,蕭然飛身闖了進去,大喊道:“霜兒,是我。”
南宮凝霜因為被阮明月強行剝離了記憶,此刻也是處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得頭疼,正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聽得熟悉的聲音正在叫喊自己的名字。
一年來,她對蕭然的思念也一點沒減少,甚至因為與薛誌清的感應減弱,越來越思念蕭然了。
蕭然的聲音,她自然牢記在心中,此刻聽了,先是一陣電流般地觸動,心髒狂跳。隨後才暗罵自己:“是錯覺吧,他心中還恨著我,怎麼可能……”
她兀自安慰自己的時候,卻聽得院中的嘈雜聲越來越近,那一聲聲呼喚,也越來越真切,靠近了。
南宮凝霜感到胸口前所未有的窒息,忙不迭地推門而出。
熟悉的身影再次展現在了她麵前,淚水奪眶而出,驚喜交加地她,也忍不住喊出了深藏在內心中的名字:“然哥,真的是你。”
蕭然見得霜兒現身,心頭按耐不住地激動,正要上前,卻發現護衛的人數越來越多,大有把自己包圍,人多欺負人少的架勢。
眼見所有的護衛都將兵刃,同時往自己招呼過來,冷笑道:“正好一並解決,墨守成規!”
所有人的兵刃都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滑稽而具有藝術地全都打在了蕭然的魄刀上。
蕭然的魄刀是由他親自打造的神兵利器,世俗兵刃根本就是一碰就斷。
隻聽乒乒乓乓的金屬聲後,蕭然渾身一震,爆發出極強氣勁,將四周的護衛盡數震飛,一大半的護衛都受不了這種衝擊力,丟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剩下還未昏過去的,眼前對方如戰神一般,一個照麵就把幾十號人放倒了,自己哪還是對手,隻能眼巴巴地見他往小姐走去。
兩人的再見麵,已隔了一個春秋,期間都是思念成疾,越來越盼著再一次見麵。
蕭然望著霜兒熟悉的臉龐,漸漸地溫柔了,還未走近她時,就被她一把湧入了懷中。
魄刀落地!
蕭然雙手將思念許久的人緊緊摟住。
一別春秋,自有千種風情,卻無語凝噎,隻是執手相看淚眼!
“霜兒,我……”蕭然心中情緒激動,不知說什麼的好,便如一年前與她相遇,全是少年人的羞澀。
“別說,帶我走,我什麼也不要了,隻跟你走。”南宮凝霜見了他,也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模樣,天真爛漫,可愛動人,依偎在他懷中,悠悠地道。
蕭然仿佛做夢一般,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竟然願意拋下一切,她最為看重的家業,跟隨我一起走?
“沒了你,我便如行屍走肉一般,還有什麼意義,我隻想隨你走……”南宮凝霜悠悠地道。
蕭然從來就隻聽人問,什麼是幸福。也從未見過有人回答過,可今日,他恨不得告訴天下人,我知道什麼是幸福,失而複得,就是幸福。
他一把將霜兒抱入了懷中,不顧四周眾人驚異的眼神,展開了身法,與她化作流星,飛奔而去。
密林深處,已有不少人影安靜地等待著她了。其中包括了薛誌清。
走得近一些,便見到最中間的人,是那個風騷的祝婉婉,正在對眾人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之前的計劃,提前進行了。不日就能滿足大家的欲望了。”
這一眾人全是禦道八門的副手,聽得此消息,紛紛展露了興奮的笑容。
薛誌清雖然是新近加入,卻也被告知了計劃的內容,很是驚訝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獲悉到尊武堡的秘密。
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若一切都是真的,對方的計劃嚴絲合縫,成功率極大,勢必將尊武堡一舉拉下馬,整個大陸的勢力全部大換血。
薛誌清越發對神秘的首領好奇了。
就在眾人振奮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眾人的後麵,哼聲道:“好哇,你們這些悖逆之臣竟然敢打尊武堡的主意。”
眾人紛紛回頭,臉色巨變,甚至有的人立刻做出了逃跑的姿態。
來人的臉上依然似笑非笑,放蕩不羈的模樣,如紈絝公子般的人物,卻是手握天下實際大權的當代丞相——梵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