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比不去的要好。
蕭然坐的是此趟列車的頭等艙,外麵擠滿了人,熱鬧喧嘩,但他的車廂內卻是安靜異常。
對於這種方便而快捷的工具,蕭然很是佩服造物局的發明者,雖然自己也知道是借鑒了上古時期的工具。
但是畢竟是從無到有,並且根據現在的文明發展,從而創新出來的。
無論如何,都絕對是一個創時代的發明。
禦氣車的速度並不算快,但卻比馬車快了許多倍,大約相當於一個清武九品的武者,全速奔跑的速度。
蕭然好奇地望著窗外,見景物往後飛退,自己卻舒舒服服地坐著,感覺很是奇妙。
畢竟若是自己要跑這麼快,長時間下來,也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所以,在他看來,這很是新鮮。
看得一陣,他便覺得甚是無聊,習慣性地準備打坐冥想,來打發時間。
刻苦,一直是蕭然的優點;
堅持不懈的刻苦,則是他的習慣。
卻不料,剛準備打坐,就有人來敲門。
蕭然最初以為是列車長,因為自己進入車廂的時候,列車長顯得無比殷勤,自己還打發了他一個金幣的小費。
結果一開門,見到門口竟然站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待開口詢問,卻發現他背後還站了一個少女。
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病了。
中年男子見蕭然不過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也微微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客客氣氣地道:“請恕在下冒昧打擾,小女身子弱,不便在外麵站立,卻不知閣下能不能行個方便……”
話沒說完,蕭然便笑道:“方便,請進。”
說著,蕭然徑自轉身坐下,然後道:“請隨便,不必拘禮。”
中年男子說的是實話,他女兒的確身子極弱,受不得外麵的嘈雜環境。
他也是心疼女兒,顧不得自己身份低微,才來敲開了列車當中唯一的頭等艙。
來之前他也想好了,自己好歹也會一些本事。本來是打著,交換原則來冒昧請求的,卻見對方年紀輕輕,一身華服,恐怕是哪個是世家子弟。
通常,世家子弟中,十個有九個都不是容易相與的。
卻不料,對方完全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大大方方地讓兩人進來了。
中年男子眼神中閃過疑惑,不覺得這天底下有這等違背常理的事,但聽的女兒還兀自咳嗽著,也顧不得許多了。
先言謝過蕭然,又扶了女兒坐下,再對蕭然鄭重地躬身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蕭然阻止不及,隻得歎了一口氣,道:“大叔不用過於拘禮,你已言謝過了,行大禮可讓小子受不起了。”
中年男子還是將大禮行了個端正,聽他說話,更是疑惑了一些,不知對方的話中,到底是何含義,卻也想不明白。
隻得客客氣氣地坐在女兒旁,不時以餘光偷看蕭然。
蕭然本就不是喜好熱鬧之人,不過見對方女兒臉色的確不大好,自己行個方便而已,才讓兩人進來坐。
自己則不再方便打坐,而是拿了阮明月給自己的書閱讀,除了那本《莊子》是看過的,另外幾本卻從未看過。
蕭然啞然失笑,自己這半年來,幾乎翻遍了明月的小書庫。不敢說全看過了,至少也有九成書已,一一翻看過了。
卻沒想到,阮明月拿來的十來本書,除了一本看過,另外幾本均是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