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生最恨這樣的人,心頭怒火一起,發起了狠來,催動了《至聖問天錄》十成功力,“仁心訣”氣勁灌注了雙手,推出強橫的氣勁,讓薛誌清臉色巨變,飛身後退,體內氣息紊亂,險些站立不住。
阮馨如昨日修煉過後,透支了內息,又因早上受了蕭然的委屈,來不及打坐恢複內息。此番又強行全力運轉功力,雖然隻是片刻功夫,可也太過勉強了,內息迅速就被抽得七七八八,就連站立也很是吃力了。
薛誌清回過氣來,見阮馨如一臉倦意,知她剛才那一下耗了不少內息,心頭喜道:“原來是死鴨子嘴硬,才幾個回合就撐不住了。”
他將長劍收起,悠悠地道:“二小姐現在還要來踢在下的……嘿嘿。”
阮馨如何嚐不想一腳將他踢死,可她渾身內息斷斷續續,實在提不起半分力道來,隻是太過要強,才鼓足了毅力支撐身子沒有倒下去。
聽的對方嘲笑,她也隻能鐵青了臉,連還嘴的力氣也沒了。
薛誌清才思敏捷,見她如此不堪,心中百分百肯定了她已是油盡燈枯之勢。更是放下心來,便躬身笑道:“二小姐既然不再相逼,那麼在下就先行謝過,等去了阮府,等二小姐修養好了,再來踢在下的……哈哈。”
阮馨如聽得他對自己冷嘲熱諷,險些把肺都氣炸了,強行催穀內勁,渾身就如同觸電一般又麻又疼,再也站立不住,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
薛誌清見狀,冷笑一陣,便往福德典當行走了去。
門口的陶清見二小姐竟然被薛誌清打敗,又見他不離去,還徑自走了過來,趕緊將靈兒拉到了自己身後,沉聲道:“薛誌清,你若是想武力帶走靈兒,可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陶清是耀武品級的高手,在場所有人合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薛誌清非常清楚。
麵對陶清的威脅,薛誌清隻是冷笑,從懷中掏出了南宮世家的掌門令牌,得意地道:“何須用武力,我隻需用這東西收回你陶家所有的祖業,你又如何應對呢?”
“你敢!”陶清喝道,渾身衣衫飄動,似乎就欲動手了。
“我為什麼不敢?”薛誌清也絲毫不懼,同樣喝道:“你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子,不顧你陶家的祖業,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麵目麵對族人,又有何麵目在百年之後麵對你的祖宗。”
這一席話,將陶清收回了勁力,臉色蒼白無力。
“陶公,你不要為難,我……我隨他去了就是。”靈兒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見陶清抓住自己的手不放,便安慰道:“我陪伴小姐多年,想來小姐一向寬厚,絕不會為難我。”
“這倒是實話,霜兒的確想念你了。”薛誌清冷笑道。
靈兒走出了陶清身後,一把被護衛抓住了手腕,被一拉扯便整個人都落在了薛誌清身旁,轉身對陶清哭道:“陶公,替我告訴蕭郎,我想他。”
陶清此時渾身顫抖,心中無比矛盾糾結,隻有兩個念頭,動手還是不動手。
薛誌清見靈兒手到擒來,也不怕蕭然不顯身,心頭著實高興,對護衛道:“帶走。”
正在此時,一聲呼喝從巷子口傳了過來。
“你說帶走就帶走,問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