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則飛身而過,見譚管家捂著下人想逃,便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踢翻在地,才順勢將褲子盡數提上。
想到剛才自己的下身必然被秦姐瞧了去,他心頭羞澀,認定全是這譚管家的錯,心中氣憤難當,見他趴在地上掙紮,便抬起腳踩在他頭上,將他的臉狠命地往土裏摁,罵道:“今日老子就將你活活的埋了。”
秦姐起身後,趕緊將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齊,又見蕭然不但穿好了褲子,又一個照麵便將那個無恥下流的譚管家收拾了,便對少年驚訝萬分,趕緊上前阻止道:“別將他弄死了,交給老爺處置。”
“呸,便宜你了。”蕭然以腳尖輕輕點在他太陽穴上,將他弄暈,一想起剛才自己被他逼得脫了褲子,仍自覺得羞憤難當,仍不住吐了他一口唾液才罷休。
秦姐見譚管家被徹底製服,總算鬆了一口氣,見蕭然轉過身來,不知怎的,與他目光對上了。
二人均是一愣,然後都默默地低了頭,又羞又尷尬,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秦姐才道:“我去叫人來,把他綁了,押去老爺那裏。想來,老爺必然會問此中經過,你我需得好好計較一番,不要將一些不必要……的事說了出來。”
她羞澀地提起這事,蕭然又兀自臉紅了,想來,所謂“不必要的事”指的也是指兩人寬衣解帶的事。當然,還有互相見到對方身子的事。這些都可不必細說。
可是,即便二人不說,若是老爺問起,譚管家指不定會將此中尷尬說得一幹二淨,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蕭然仔細思索,若是這樣的事傳了出去,必然對自己和秦姐都不好,自己是男子,又已有婚配了,倒也罷了。秦姐可是女子,還未婚嫁,隻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他想了一陣,若是要保護秦姐的清白聲譽,恐怕此事不宜報告給老爺……與秦姐商量一陣,經過了她同意,便將譚管家弄醒。
譚管家見自己被徹底製服,想來自己不但地位不保,連性命也丟定了,整個人麵如死灰,便是蕭然不踩住他,他也站不起來了。
蕭然見他如此心灰意冷,感到滿意,便對他道:“今日之事,我們饒了你,不報告老爺,而秦姐也不想再在阮府中看到你。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譚管家聽得他的話中,還有希望之光閃耀,當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離開阮府。”
“白癡!”蕭然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打得他滿眼閃星,喝道:“你私自外逃,用不了三日,就會被抓回來,不想要命了?”
譚管家也是一時激動,將這事給忘了,的確,若是私自外逃,別說是三日,當日發現了,第二日就能被抓回來。
他一時心慌,心裏沒主意,便問蕭然該怎麼做。
“你主動辭職,說什麼家中有急事,告老還鄉什麼的都可以,然後卷了你的包袱滾蛋。”蕭然道。
“對對對,此計甚好。”譚管家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可以脫身離去,不但如此,自己多年的積蓄也可以帶走,即便是離開阮府,自己也可以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身。
頓時,他連聲答應,恨不得磕頭來表達激動之情。
蕭然見他欣然同意,放了他起來,一把拍在他肩上,笑道:“你也覺得此計甚妙?”
“當然,當然。”譚管家連聲道:“簡直就是絕世好計。”讚了幾句,他就想快些離開。但蕭然那隻鐵箍般的手,卻始終沒有鬆勁,將他抓得牢牢的。
“那你也留下個保證什麼的吧。”蕭然嘿嘿地笑道。
“啊?”譚管家訝道,不知他想留下什麼保證。
“啊什麼啊,當然是脫啊。”蕭然瞪眼道,“不要外麵的,裏麵的,千萬別說沒穿啊,否則我就把你命根子拔了,當作保證。”
秦姐見之前的尷尬情勢徹底逆轉,又見蕭然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便覺得好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轉過了頭去。
她臉上的笑意,盡收入了心底,化作了內心中羞澀的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