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如何曾被人如此頂嘴,水靈的大眼睛滿了怒意,狠狠地瞪著蕭然。
蕭然則不去理她,也挑了一塊糕點喂她,仍由她把眼珠子瞪出來,也懶得去理。
阮馨如見蕭然如此大膽,竟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玉手在桌上一拍,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不將本小姐放在眼裏。”
蕭然見她橫眉冷眼的模樣竟然有些像南宮凝霜,心中的思念又被勾了起來,呆望著她生氣的模樣,竟然有些癡了。
靈兒在一旁被她忽然拍桌子驚了一下,本想罵還予她,卻見蕭然的臉色異常,便用手輕輕扭了他一下,將他拉回了現實。對自己的失態,蕭然趕緊喝茶來掩飾,對阮馨如的厲聲喝罵自然不加計較了。
阮馨如見他剛才如此無禮,本以為他會罵還予自己,還以為碰上了不知好歹的臭男人,正好有一肚子的窩火找不到地方發泄,若是蕭然敢與自己作對,以她的性子必然拔劍相向,勢必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的臭小子。
可見到蕭然對自己的厲聲斥罵竟然不做聲,更是看他不起,細細想來,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樣,一聽自己是城主的女兒就跟泄氣的皮球一樣,又軟又蔫,彈跳一下也是不能了。
她這一想,便又想起昨夜與自己打鬥的無恥之徒,其刀法高明,一套連綿不絕的快刀,竟然連自己也無法抵擋,更是記得他雖然赤裸著的身子,但身上卻有著許多觸目驚心的傷痕。
“興許,他這一身高明武功,代價便是那些傷痕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記不得對方的模樣,卻將對方的身子記得如此清楚,甚至還妄自猜想對方來曆,越是想下去,隻怕又會往對方身子深處想了……
但覺得自己失態,趕緊端茶來喝,掩飾尷尬。
而梵閱與鐵塔早在一旁,向那夥計直接要了一壺香茶,不時地猛灌起來了。
阮馨如這一生,最是要強好勝,更是小姐脾氣大得厲害,在家裏,就連阮鈞也要讓著自己這個二姐,從不敢與她頂嘴。
這樣的人越是爭強好勝,就越是有一個致命弱點,碰上了能征服自己的人,就會甘拜下風,甚至是再潛意識當中對他心生崇拜。
至今為止,阮馨如也沒碰上比自己強的男人,是以最看不起男人軟弱無能。這到也罷了,那些花幾個錢,便對女人為所欲為的男人,就更是無能到了極點,所以他,更看不起軟弱無能,又好色下流的男人。
她喝了幾大口茶,神識回到了蕭然身上,將他上下打量一陣,便覺得有些眼熟,又見他腰間有刀,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轉頭去問梵閱,“你告訴我昨日那個殺千刀的狗賊約有四十歲上下,生得麵目可憎,並且左臉上有一道傷疤,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