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與靈兒相視而笑,雖然知道她這番話全是看在金幣的麵子上,若是說英偉不凡,貌若天仙也是指的金幣,絕世良配,自然指的是老鴇與金幣。但兩人從出生以來,就從未聽人如此誇讚自己,頗覺得新鮮,仍由老鴇從一樓誇讚到了五樓,才聽得膩了。
蕭然又扔給他與夥計一人一個金幣,說是喜歡清靜,兩人這才乖乖地住了嘴,隻是臉上的笑容比那金幣更加燦爛了。
老鴇領著兩人穿過一條走廊,轉角便見到一間獨立的廂房,與左右兩旁的廂房隔了兩米的距離,上麵的牌子寫著“放浪居”。
隻是看這名字,雖然不是很明白當中的具體所指,卻是隱約知曉了其中的寓意,兩人便覺得有些臉紅了,待得夥計將廂房門打開的時候,兩人往其中一望,一張臉更是紅到了脖子。
隻見那廂房空間越有四十平方,當中僅有一張碩大的太極大圓床,約莫能讓在上麵連續翻五六個身也掉不下去。整個床是粉色,將房間的色調一並染成了粉色。一旁則是屏風,屏風後有一盆雕刻了男女合歡雕像的大浴盆,極是顯眼,兩人便是瞧見了這個,兀自紅了臉。
“這……難道就沒有清雅素淨些的房間了嗎?”蕭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但是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
老鴇畢竟擅長察言觀色,起初未看出來,現在若是還看不出兩人的異常來,她這老鴇就該被掃地出門了,無論他們是來這裏坐什麼的,哪怕就隻是來吃飯睡覺,隻要給錢,都當做大爺來伺候。
老鴇知道兩人不是金錢關係,見兩人又不過二十歲,猜測是不知是從哪家豪門私奔出來的少爺小姐,瞧他倆那一身衣服,至少也得好十幾個金幣了,再見兩人青澀害羞的樣子,便知兩人肯定是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
“放浪居”獨立成間,房門、牆壁厚實,隔音效果極佳,便是在裏麵叫破了喉嚨,站門口也聽不見一個字兒,所以專門留給那些想為所欲為,徹底釋放自己,又不願被人察覺的客人,如此便是“放浪居”含義所指。
虧得這老鴇思慮周全,顯然,在這花間集當中,這“放浪居”正是最合適兩人的地方了。
老鴇見兩人臉上有猶豫之色,生怕兩人會反悔,便道:“這時候已不早了,街上的客棧隻怕有房間也無材料做飯了。若是二位想用一些酒菜,我立即讓人給二位送進房間。別的不敢說,我這花間集的廚子不但手藝超群,更是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在廚房候著的,什麼時候客人想吃點兒喝點兒了,美酒佳肴隨傳隨到,一刻鍾的功夫也耽誤不了。”
她果然是精於算計與口舌功夫,當即就抓住了兩人隻是想尋得一處吃喝休息之所,所以專將言語集中在了吃喝上,引得兩人饞蟲搗亂,不住吞咽唾液的同時,又往那房間張望。
蕭然看向了靈兒,以眼光詢問她的意思。卻不料,兩人目光相接的時候,均是察覺對方眼中的羞澀之情,再次紅了臉。
“好了,我們就不打擾兩位了,這就吩咐廚房為二位擺放酒菜,”說著,也不管兩人答應與否,便招呼了人來,往房間的浴盆排放溫水,道:“酒菜備置起來,二位可先湯浴一番,完畢後,拉一拉牆腳的鈴鐺,便有人在門口伺候,可讓人送酒菜來。”
老鴇一麵勸慰著,一麵將兩人輕輕推進了房間,嗬嗬一笑,將房門輕輕關好,腦中想著今晚那少爺與小姐成了好事,第二日一高興,肯定重重的賞自己,格格一笑,便扭著臀部下樓又迎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