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蕭然攜了靈兒,大步走了進去。
花間集大門站了八個魁梧的保鏢,氣勢不凡,卻始終麵帶微笑,讓人覺得極其別扭,卻也不至於被他們給嚇著。
蕭然與靈兒剛一進門,便見一陣香風襲來,身穿了妖嬈狐媚裝束的女子來到了兩人的跟前,眼光一晃,就兩人身上的高級服飾看了出來,當即便綻開了與客人服飾品質高低成正比的笑容,險些將嘴裂到了後頸窩,尖了嗓子道:“喲,這位公子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可是標致得緊啊。”
兩人都皺起了眉頭,不知她這話的意思,由於實在肚餓,四下張望,見人人成雙成對,卻隻見喝茶的,沒見到吃飯的,鼻息中的確是聞到了飯菜的香氣,也懶得與這怪異女子周旋。
蕭然開口問:“你們這裏可有吃的?”
那女子似有深意地笑了,道:“公子可說笑了,我們花間集吃的東西可多了,嘻嘻,不知公子想吃點什麼呢?”說完,又將靈兒打量了一陣,腦子裏將這裏所有同行都搜尋了個遍,絲毫找不到靈兒的影子。
蕭然也不知道吃什麼的好,隻道:“好吃就行。”放眼望了望四周,人來人往,嘈雜心煩,便記起聞香樓越是往上走,越是人稀少,自然價錢不低,心想自己這一萬金幣興許足夠,便向那女子要求上樓。
這妖豔女子先是一愣,當即明白過來,“公子是想備些酒菜去房中,可是……”她麵有難色,道:“可這樓上的房間都滿了。”說著,便道:“不如這樣,我這樓上有幾個好姐妹的房間空著,不若我與她們說說,多幾個姐妹一起陪公子吃喝,豈不更美?”
原來,這“花間集”是一家男人來找女人喝花酒的地方,在娛樂之都中,這樣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上一代文明的消亡,隻剩下了這種最為原始,卻最具吸引力的娛樂方式。
蕭然與靈兒從未聽過這樣的地方,更是無從知曉,以為這裏是吃喝的地方,不過似乎隻有成雙成對的男女才來這裏。雖然兩人還算不上真正的情侶,可也比朋友要親密得多,暫時來這樣的地方吃喝,也沒什麼。
前來招待兩人的老鴇則是奇怪了,見到蕭然帶了別家的姑娘,這樣的事在花間集也不是頭一次了,雖然不便明說,但也要暗示一番,便稱自家樓中客房滿了,事實上是想借機推薦自己名下的姑娘,最後就算不一定留下陪客過夜,不過也能掙一筆是一筆。
老鴇在這等地方,自然精於算計,可她怎麼算,也沒想到眼前的兩人竟然是不通世俗,而那靈兒更不是別家的掛牌姑娘。
靈兒聽得那老鴇陰陽怪氣,心中早有不滿,又聽她說要讓好幾個姑娘來陪自己的然哥,更是板了一張臉,瞧瞧地對蕭然說:“靈兒可不想與其他人一起吃喝。”
蕭然自然也不願有人打擾,掏出錢袋,道:“我們不想有人打擾,就隻想吃喝休息,勞煩這些大姐與妹妹們商量一下,將房間借與我們。我這裏先謝過了。”說完,便從錢袋裏掏了三個金幣遞過去。
這花間集在這撫苑之都中隻能算作中上檔次的花酒樓,價錢對於前來玩耍的客人來說,也算不上昂貴,平素規矩是,前來的客人,看茶一個銀幣;挑選姑娘陪酒,賞老鴇一個銀幣。
姑娘的價位,則按照紅藍黃三種牌色劃分,最高的紅牌姑娘也不過50金幣。至於紅牌中的花魁頭牌,若是出價1000金幣,就能陪上好幾天,期間的吃喝住宿也盡數含在裏麵。
這一切,客人玩得盡興,老鴇還能得一兩個金幣的消費。
蕭然啥也沒幹,這一出手就是5個金幣,話也說得客氣大方,讓老鴇笑得合不攏嘴,趕緊將金幣貼身收好,笑道:“瞧公子說得,我這就讓人安排。還請公子先喝點兒清茶,稍等片刻。”說著便趕緊叫了夥計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