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反悔?”阮鈞冷笑道:“反悔的話,可是徹底丟掉了身為武者,甚至是身為男人的尊嚴哦。”說著,便將眼光移向了不遠處的靈兒,心想他最好是反悔才好呢。
“既然是決鬥,當然要問過雙方,你可曾問過我?若是單方麵挑戰,你這還是公平決鬥嗎,隻怕是仗勢欺人才對。”蕭然冷冷地戳中了眾人迫不及待要讓自己好看的心態,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愕然愣住了,對方的話真的不無道理。
阮鈞沒想到這小子果然狂妄,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挑刺兒,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的人,這家夥倒是頭一個。心裏更是恨不得親自動手將他一掌拍死,可他顧忌身份,麵上卻不動聲色地道:“你說得不錯,是我的疏忽。”
他這便算是當中賠了不是,然後對蕭然問道:“那你可願意接受這位……”
那大漢十分機警,立刻躬身對阮鈞道:“小的叫赤虎,清武六品,擅使這重達六十公斤的黑鐵悍錘。”說著,便舉重若輕地將鐵錘,對著蕭然重重地往地上一戳,發出了震耳的金屬敲擊聲。
阮鈞見到大漢手中鐵錘,眼睛一亮,記得曾有人也使得這一手黑鐵悍錘,名氣似乎不小,便問那大漢,“你與那神行堂的赤豹如何稱呼?”
(神行堂也屬禦道八門之一,壟斷大陸的運輸業)
“那是家兄。”赤虎見自己被少主詢問,心下歡喜,麵上卻極是謙恭。
“哦,難怪……”阮鈞微微點頭,卻奇怪地問:“那你為何不去投你的家兄,讓他推薦一番,進入神行堂自是不難,怎麼卻到撫苑之都來了。”
赤虎回道:“少主人明察秋毫,小的就實話實說,家兄的確曾想推薦在下進入神行堂,但我堂堂八尺男兒,豈能依靠家兄餘輝,即便是進了神行堂,也會遭人非議,更是恐怕對家兄聲譽有損,所以趁著年輕力壯,這才婉拒了家兄,決定自行闖蕩一番,即便不如家兄,也樂得自在瀟灑。”
赤虎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頗具高風亮節,不不願攀龍附鳳的難得品質。讓眾人都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
阮鈞聽得暗暗點頭,便道:“如此難得品質,我撫苑之都自是不會虧待,你不若就加入我親衛隊,領個副組長的職務如何?”
赤虎聽得,趕緊拜了下去,道:“承蒙少主看得起在下,必當為少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四周眾人也皆嘩然,覺得這少主真是開明大方,更是能辨識人才、厚待人才,紛紛讚頌不斷。
阮鈞聽得眾人誇讚,心中佩服祖父教導自己的親民觀點,擺手止了眾人,又趕緊赤虎起身,然後朗聲道:“在我撫苑之都,最為看重人才,別的不能保證,但凡有真才實學之輩,本少爺一律厚待。”說著,斜睨了雙眼,看向蕭然,“至於那些既無本事,又無比狂妄的家夥,理應受些教訓,好教他知曉,這世界上,沒本事就不該無禮狂妄。”
說到無禮狂妄之輩,眾人都自然而然地看向了蕭然,卻見他神色淡定,絲毫不對眾人的言語觸動,隻是冷眼看著所有人,好整以暇得讓人實在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傻子還是有所依仗,為何竟然一點兒也不驚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