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心思還在沉浸剛才的溫柔當中,一時間還靜不下心來,埋怨地道:“幹嘛非要打坐恢複體力啊。”
蕭然奇怪道:“你沒體力,待會兒怎麼行路啊?”
“你可以抱著我走啊。”靈兒俏皮地道。
“大街上抱著你走像什麼話啊。”蕭然沒好氣地道,心想靈兒也好,霜兒也好,怎麼都有些讓人不可理喻啊。但見自己遇過的女人都這樣,也不過多計較。
她見蕭然不再與自己說話,徑自盤坐,似是在打坐行功了,嬌嗔了一下,也收斂心神,專心打坐恢複內力起來。
蕭然一早就行功完畢,便對車窗外張望,見大路遠遠延伸的一頭,果然有了一座城池在朦朧中顯現,想來,那裏定然是撫苑之都,欣喜地問車夫,“敢問大爺,你可知道福德典當行在什麼地方?”
那車夫多年以趕車為生,常在撫苑之都與聞香樓迎來送往,也常常進城送客,卻不知這福德典當行是什麼地方,在城中哪個位置。回答道:“撫苑之都以文娛為主流行當,典當行自然興旺。最大的典當行,應屬阮家的‘撫苑典當’,至於其他典當行,不是被兼並,就是轉行做其他去了。若是那福德典當行現在還在的話,在城中打聽一下,應該能找到。”
蕭然暗暗點頭,若是按照他的說法,城中的典當行大多都成了阮家的生意,那福德典當行自然是獨樹一幟,多問問,找到它應該不難,便謝過他,將頭縮回了車廂。
靈兒行氣完畢,渾身的疲乏消了大半,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靈機一動,便問蕭然:“昨日那怪人梵閱給你的錢袋呢?”
“你要來做什麼?”蕭然從懷中掏出了錢袋,昨日在聞香樓的開銷全部免費,裏麵的金幣一個不少。
靈兒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金幣,遞給蕭然。
蕭然將這錢袋揣了一整日,倒是第一次見到金幣的模樣,留心打量一陣,見一麵印刻著‘尊武禦道’,一麵則是武威通寶。
他一見到武威天尊的名號,便覺得心煩,正想放回錢袋中,卻聽靈兒小聲地對自己道:“你把這個給那車夫,讓他駕車帶我們去找,這天色也不早了,坐車也可快些。”
蕭然覺得有理,隻是自己見到聞香樓掌櫃已付過了車錢,這又再給一次,是何道理?
既然靈兒這麼說,自己便聽了,探頭出去,叫了那車夫老頭,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卻見他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怎麼樂意。不過,當蕭然遞上金幣的時候,立即喜笑顏開,表示將客人送到家是應該的,否則天理不容。
蕭然心下奇怪他臉色變化之快,比兩旁倒飛的景物也不遑多讓,麵上卻不動聲色,依然禮貌謝過,車夫老頭也客氣地回謝。
他將頭縮回了車廂時,皺起眉頭思索的樣子,讓靈兒笑出了聲來,道:“就知道你不通世俗之情,更不曉得這金錢對於俗人來說,有多麼大的力量。”